张武跪地,吓得不敢吭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厅堂内再次陷入沉默,众人皆被董璜的坚决所震撼,同时也为他们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敬佩,有无奈,也有恐惧。
赵刚看张武吃瘪,心中也是暗自颤抖,他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但此时却不得不开口说道:“将军,本来我们就与陇西郡董白小姐同气连枝,而马超将军与董白小姐也是董公临终之前便确认过的,他麾下的铁骑与我们的西凉铁骑一般无二。不若还像我之前说过的,莫不如我们就投降吧。也让手下的儿郎们少些杀戮与损伤,儿郎们如今已困守天水多日,这两年随您辗转反侧,莫不如我们就此投降,也给儿郎们一个归宿。”赵刚说话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与期盼,他望着董璜,希望董璜能认真考虑他的建议。
董皇像是一个愤怒的雄狮一般,伸手欲从腰中拔出长剑,却忘记了长剑已经刚刚已经置于地上。他手持刀鞘,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他怒目圆睁,大声说道:“赵刚,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投降,如何投降?马超这厮如今已经向长安效力,他背弃了叔父,叔父对他如何?他竟然与我们交战,向我我们西凉的死敌效力,你让我今日投降于他。”董璜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愤怒仿佛要将整个厅堂都燃烧起来。
赵刚拱手,有些焦躁地说道:“将军,董公已逝。这些兄弟都是对董公忠心耿耿啊,难道你就不为兄弟们考虑一二?”赵刚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董璜怒极反笑,状若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赵刚,你们若贪生怕死,我的头颅便在此,你们大可以将我头颅斩下,向新主子效忠摇尾乞怜。我董璜,无论生死,绝不坠我叔父名号。投降是万万不能的。”董璜的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赵刚此时被董璜的言语所激,也愤怒地一扯衣甲,亮出自己的胸膛,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足有七八处,那一道道伤疤犹如岁月刻下的印记,诉说着过往的浴血奋战与忠诚无畏。赵刚用力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将军你且看,自我跟随董公以来,每逢战阵奋勇向前,从未有过二心。我赵刚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今日提出此意,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我们已困守多日,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只会白白送命。难道将军就忍心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吗?我们与马超交战,那本来就是相对于手足相残。而你看,自从马超将军与我们征战以来,大小战役处处留情,心中也是念着旧日恩情的。将军不怕死,难道我赵刚便怕死吗?还不都是为了麾下兄弟。”赵刚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怒火中夹杂着对兄弟们的担忧与痛心。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被董璜的话语深深刺痛一般,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懑与无奈。他紧紧地盯着董璜,希望董璜能听进他的劝告,为兄弟们的未来做出正确的抉择。
此时的议事厅中,气氛凝重而压抑。除了从西凉跟随董璜而来的将领们,还有姜囧和姜叙两兄弟。这两兄弟乃是天水郡本地人,家中颇为殷实,却因被郡守所压迫,生活陷入困苦之中。恰逢董璜占据了天水郡,杀了郡守,于他们而言,董璜无疑是恩人一般的存在,故而他们甘心情愿为董璜效命。
两兄弟皆颇有勇力,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董璜对他们兄弟俩颇为赏识,将他们提拔起来,委以重任。如今,在这议事厅中,他们看着董璜与其他将领们争论不休,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姜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之色;姜囧则紧抿嘴唇,一脸坚毅,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打破这僵持的局面。他们深知,如今的局势十分危急,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们也明白,董璜的固执与坚持,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们兄弟俩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与董璜共同进退,守护他们心中的信念。
姜囧此时站出来,怒目圆睁,大喝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岂有未战先怯之理?马超亦是凡人,我们在座各位哪个不是统兵之人?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如今远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我们据守这天水坚城,只要粮草不绝,便是守上一年、两年也不成问题。又何必在此时争执不休,致使大家心生嫌隙?吾等身为兄弟,当为了胜利齐心协力,如今便先想着投降或突围,实在不该。将军,你也莫要焦急。有我等誓死镇守天水,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姜囧的话语如洪钟般响亮,掷地有声。他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姜叙也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面色坚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众人,大声说道:“兄长所言极是。我等既已决心追随将军,便应同生共死,绝不退缩。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们都要与将军共同进退,守护天水。”姜叙的话语充满了力量,表明了他与兄长共同进退的坚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