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啦!”
这家丁进门刚刚喊出这句话便触电似的愣了一愣,而后自顾自的张起了嘴来。齐少维见状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下人们就是少教育。这不,有一次立威规矩就出来了。
“好啦!别打了。少爷都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好的事。”
齐少维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是,是少爷。”
家丁这次说话显得小心谨慎了许多。
“少爷?少爷他怎么了?”
“少爷带着魏总兵直奔咱们府上的粮仓去了,如今正在搬粮食呢!”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齐少维端着茶杯的手一颤,瓷质的茶杯被摔得细碎。此刻的他宛如昨日慌忙出门迎接魏渊一般,拖着肥胖的身躯直奔粮仓而去。
齐府的粮仓是一派热闹景象,魏渊带来的六百名军卒正在热火朝天的将一袋袋粮食装运到马车之上。天气虽然已经有了不少寒意,但这些军卒们一个个额头上都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魏渊身先士卒的与将士们一同搬运着。齐永辉则在一旁与下人们紧张的统计着搬运粮草的数量,时不时的这位齐府大公子还上去搭把手帮衬一下。
小跑着来到粮仓的齐少维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既惊讶又迷惑,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要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委,还需追溯至几个时辰之前魏渊救回齐永辉赶赴南召县之时。
魏渊见将士们在城外扎营完毕,于是就派人将齐永辉唤了过来。齐永辉刚刚被带进魏渊的军帐之中就二话不说的磕头下跪了起来。
“小人齐永辉拜谢将军救命之恩!将军大恩大德小人将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说话间齐永辉就“当当当”的以头杵地,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他的话是不是这心的不好说,但此刻齐永辉感激的心情那是一点假都没有,他是真的打心眼里对魏渊救出自己一事感恩戴德。
魏渊则满脸愁云的随声应和着。
“齐公子客气了,本将也是受了你父亲的重托前来营救于你的。”
当齐永辉兴冲冲的起身之时,魏渊那写在脸上的忧虑瞬间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将军因何事愁容满面,说出来小人没准还能帮得上忙呢?”
刚刚劫后余生的这位齐府大公子转眼间就恢复了他一个纨绔子弟不知天高地厚的本色,听了这话的魏渊暗自心中得意。他心想:“你当然帮的上忙,要不我叫你来何用呢?”
紧跟着魏渊面容忧虑的说道:
“本将所担忧的不是别的,正是公子你啊!”
一句话让原本心情大好的齐永辉瞬间紧张了起来。
“担心我?将军此话何意?”
眼见齐家公子依然上套,魏渊便开始施展自己忽悠神功了。他告诉齐永辉虽然此次击退了流寇。但这些流寇的主力尚在,这一次吃了亏折了弟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找齐府寻仇的,而自己的军队还要回南阳复命无法久居于此,待到自己的部队离开而流寇又进犯南召县,到那时齐府该如何是好呢?
那些流寇们给齐永辉的恐怖经历已经成了这位齐府少爷永远不愿去回忆的过往,听到魏渊说这群瘟神还会回来,并且找自家寻仇,齐永辉瞬间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他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那将军可有良策?您可、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本将也是爱莫能助啊!时候不早了,公子先去休息吧!”
面对魏渊的逐客令,齐永辉无可奈何,只能躬身施礼草草的退出了大帐。
齐永辉刚刚走出大帐便听到身旁有人在招呼自己,抬头望去只见是一名身穿藏蓝色长衫、面容清秀的翩翩公子。此人正是魏渊军中的智囊黄轩。
正当齐永辉疑惑的看着这名叫住自己的公子之时,黄轩笑着开口道:
“办法我这里倒是有,不知公子想不想听呢?”
听到这话齐永辉的精神为之一振,他虽不知黄轩的身份,但当下为了想办法避免被流寇打击报复,齐永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急忙说道:
“还望大人您不吝赐教!小人感激不尽!”
然而黄轩却不想如此痛快的就说出来,得到的越是容易就越不会重视,这是人类共有的通病。他继续卖着官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