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希望语离开渐行渐远的背影甚是心痛的叶柔,不悦的看了一眼周胜天。
众人皆是回到苍鹰教,沉重的气氛不言而喻。
丁离身负重伤,如残兵败将一般回到了苍鹰教,随即被人传唤至议事厅。
丁离缓缓步入议事厅,步伐虽然缓慢却坚定,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每一步都留下斑斑血迹。
周胜天怒发冲冠,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扫视着丁离,冷冰冰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命令你都敢违抗?”
丁离站在周胜天面前,尽管身体上的伤痛让他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脊梁。然而,内心的惶恐却无法完全掩饰。
他低下头,不敢与周胜天那鹰隼般的目光直接对视,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地面上,仿佛每一滴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安。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试图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他此刻面临的严峻局面。
丁离的肩膀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外伤带来的痛苦,而是源于内心的恐惧与挣扎。
他开口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但依旧竭力维持着平静:“教主,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冒犯了您,我没有遵从您的指示,这是我的过程……”
丁离的话语未尽,便停了下来,等待着周胜天的回应,心中却已做好了接受任何惩罚的准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悔意,同时也夹杂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过往决定的反思。
周胜天冷冷道:“苍鹰教到底我是教主,还是叶娘是教主?念你是因叶娘所迫,我就不追究你的过失,差点误了我的大计,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把丁离打入地牢,好好反省。”
丁离心中虽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愤懑不平,却也深知此时自身已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只得压抑下所有不甘,仿若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垂下了高傲的头颅,声音低沉而无力:“谢教主不杀之恩!”
这话语中虽带着屈服,却也隐约透露出一丝难以磨灭的倔强。
叶柔冷冷道:“他是听我的说词,才会冒险的,还希望你饶过他这回。”
周胜天怒道:“我的命令谁敢违背,这就是下场,不是看在你的份子上,早已杀之,你无须多言”。
叶柔不再求情,知道他意已决,不可改变,只是心中愧疚,歉意地看着丁离。
就在丁离被押解着离开议事厅的同时,整个苍鹰教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周胜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严厉地警告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外传,否则定斩不饶!”
众弟子纷纷点头称是,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和不安。周胜天显然还有更大的图谋,而丁离的抗命只是这场风暴中的一个小插曲。
叶柔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丁离的同情,也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奈。
会议结束后,叶柔悄悄离开了人群,前往地牢探望丁离。当她走进阴暗潮湿的地牢时,丁离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上新添了几处伤痕,显然已经受到了惩罚。看到叶柔的到来,丁离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没有说话。
叶柔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丁堂主是我连累了你”
丁离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淡淡道:“我早就知道我会有如此下场”
叶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瓶疗伤药递给丁离,“先疗伤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丁离接过药瓶,感激地点了点头。叶柔站起身来,转身离去前留下一句话:“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去”
随着叶柔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地牢重新陷入寂静,丁离望着手中的疗伤药,心中百感交集。
寇泽豪带着满腔怒火踏进了程府的大门,脚步重重地敲击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似乎是在向周围的人宣示着他此刻的心情。他脸色铁青,眉宇间凝结着一团乌云,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能够熔化一切阻碍在他面前的事物。
进入正厅后,寇泽豪猛地一甩袖子,震得桌案上的茶盏叮当作响。他环视四周,见到了程府中的主要人物都已经到齐,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大声吼道:“希望语被人截走了!王蒙为了掩护我们,不幸遇害!”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寇泽豪身上,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