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看见了吧?”
“其实,最该死的人是你才对,是你利用了我们,难怪师母要与你分开。”
江殊旨没立马动手:“宁子骥给你一段假记忆做什么?”
“你不是都搜魂了吗?”
顾屠生嘲讽道:“他为什么要给我,我怎么知道,恐怕现在连宁师兄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了。”
“至于师父说它是假的,如果真是假的,她的变化又如何解释?
哦,对了。
师父肯定会说,师母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会闹脾气。
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因为师父也知道,其实师母并不喜欢打理宗务。”
为了防止江殊旨反驳自己。
顾屠生语速很快,又接上自己的话:“师父你就少自欺欺人吧,难道你要说师母是真心喜欢管理宗门?
也许一开始,你们是想将剑法传下去,振兴剑道。
但一开始,宗门就是你们两个人一起建立的,凭什么将所有事都丢给她,白白让她耽误修行,最后宗主却是你。”
“大家早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只是没人在意,没人深思。
就像我察觉到了。
可我跟师父一样,以为师母只是心情不好,毕竟我总是惹事找她庇佑。”
“真是这样吗?”
“师父,真的只是这样吗?”
顾屠生死死盯着江殊旨的脸,讥讽着,嘲讽着,不甘着,为何这个男人能那么的幸运。
如果自己能早一点遇见她。
他绝对不会是弟子身份!
他都能潜意识察觉到不对,江殊旨肯定早就发现了,说不准在宁心赢重生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
可宁心赢还是宁心赢。
只要江殊旨确认她没有被夺舍,肯定就不会将她的异常,太过放在心上。
顾屠生知道自己要完了。
如果今天一定要死,那他也要将这些话说出来:“你以为自己有多爱她!还不是打着爱她的名义,去做伤害她的事!”
“师父,大家都是男人,你跟我们是一样!”
说着。
他放声大笑,尽情地嘲讽江殊旨。
直到江殊旨淡漠出声:“不一样的。”
顾屠生依旧笑个不停,看着江殊旨,仿佛在说,行,师父您就继续自己骗自己吧。
江殊旨语气很平静。
他对顾屠生道:
“天地君亲师,是自古南北未分时便存在的一句,你自幼由她抚养长大,与宁子骥相差不大。
她于尔等,亦师亦母。
她于我,只能是道侣,是夫妻。”
所以,他对她产生男女之恶欲,是正常。
而顾屠生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自己的师母心生惦记,若违此道,为下者不敬上者,则礼崩乐坏。
江殊旨仅仅用一段话,击垮顾屠生的心。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人,我早已经长大了!
师徒恋又有何不可!
都已经修炼了,这还不成,那也不成,还修个屁!
这些年,我又不是没见过师徒恋,为什么别人可以,我们却不行!”
顾屠生的恨意,是如此明确。
也不知是因为关乎宁心赢,又或者是江殊旨终于念起那一丝微薄的师徒之情。
他问:
“你看见的师徒恋,是双方自愿私下偷摸进行的。
你可想过,一旦师徒恋被修仙界允许,会有多少人,被迫成为师相恋?”
“年弱貌美的徒弟,她,或者他,真的有能力拒绝强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