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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看似平静中一天天流逝。
某一日,余嫣然准备外出前往盛家串门,门房处突然一阵鸡飞狗跳,把沉寂的韩府变得热闹起来。
金蕊和鞠草小碎步跑进屋内,带来了一个久违的消息。
“娘子,永曾回来了,还带来了郎君的信。”
正在逗弄自家儿子的余嫣然手顿时停下,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报信二人组。
“人呢?”
余嫣然连忙起身,有些慌张的问道。
“去了老公爷书房禀报,稍后来这边请安。”
听到这话,余嫣然的手都有点颤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似乎察觉到自家母亲的慌乱,糯哥儿哼哧哼哧的挥舞小手。
看到自家儿子的动作,余嫣然会心一笑,俯身抓住糯哥儿的小手笑道。
“糯哥儿乖,一会儿就能见到你父亲的信了,他一定很想糯哥儿的。”
“糯哥儿你呢,想不想你爹啊?”
余嫣然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糯哥儿的小手,引得婴儿咯咯直乐。
看到自家娘子如此行为,一旁侍立的金蕊和鞠草都偷偷掩嘴轻笑。
不消片刻钟,永曾一身风尘仆仆的从院落外走进。
到了屋门前,永曾拱手执礼,沉声说道:“永曾携公子手书,见过大娘子。”
余嫣然在屋内听到声音立马小跑出来。
“永曾,你辛苦了,快快休息一下。”
余嫣然勉强稳住自己,不让思忧情绪外露。
“多谢大娘子,这是公子让我代交的家书,请您亲启。”
永曾也知道轻重缓急,连忙从怀里掏出韩明的亲笔信交给余嫣然。
余嫣然立马接过,迫不及待的拆开,同时不忘嘱咐金蕊二人。
“给永曾准备饭菜,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从西北赶回来,一路风餐露宿,肯定累坏了。”
“多谢大娘子。”
永曾立马嘿嘿傻乐起来,金蕊和鞠草立马行礼,带着永曾去领赏休息。
见到众人离去,余嫣然拿着家书走到床前,打开轻声念诵起来。
“吾妻嫣然如俉......”
看着书信中自家夫君对自己的殷殷思念,余嫣然的脸上笑意渐浓。
当读完韩明对自己和儿子的念叨后,第二页是关于这次西北路上的见闻。
甚至解释了自己当前的情况和装伤’的部分细节。
“...你夫君我用了一块上好的猪皮,贴敷胸前,以假乱真,并掺入朱砂鸡血等物...”
“...再以长刀割开,形成砍伤与血流...”
“...我曾于武当山习得一门闭气法,可让人体短暂陷入看似昏迷状态...”
“...抱歉这么多事瞒着你,曾经我说不会再让你陷入担忧和慌乱,现在看来我是真的混账...”
“。。。。。。”
看着自家夫君的话,余嫣然能想到写这封家书时,韩明的忐忑不安和一丝慌张。
这让她不禁破涕而笑,用手轻轻拂过眼角的泪痕。
“官人...”
“啊啊呀呀...”
糯哥儿伸着小胖手想要去抓母亲的手。
见此,余嫣然伸出手指让儿子握住,轻声细语道:“糯哥儿乖,你爹爹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到我们母子身边的。”
说着将韩明的家书放在糯哥儿的身边,伴随一阵清风徐来,纸张被轻轻刮起,响起‘划拉划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