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远离室内的交谈声,月明星稀,屋外寒风瑟瑟,凉风袭来,吹得身着晚礼服的许羡忍不住瑟缩一下。
盛安阳见状修长的手立马搭着他藏蓝色的西装外套,迅速脱下,想要往她裸露肌肤的肩膀上搭。
“你穿我的衣服吧。”
许羡下意识避开那件手工定制的西装,冻红的嘴唇微抿,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想聊什么?”
她的声线微微发抖,外面冷风肆虐,想要速战速决。
如今她和他的关系没有亲密到能穿他西装外套的地步。
盛安阳停在半空中的手僵住,满眼落寞,瞟了眼室内觥筹交错的交际场,声音低落,“外面冷,我们进去谈吧。”
是他考虑不周,没想起来室外的温度只有几度。
他的大脑完全被昨天的场面占据,不论是得知许羡结婚,还是她的丈夫是江时白。
一晚上他都没有睡着,满脑子全是白日里两人不经意的眼神对视,亦或者别有深意地谈话。
许羡忙不迭点头,她还以为他有特殊癖好呢!大冬天喜欢站在露台说话。
商务宴会的场所是一幢欧式城堡,回到室内的两人前往二楼,中间是挑空,他们倚靠在栏杆边缘,楼下的风景尽收眼底。
盛安阳从侍者手中端来两杯香槟,金黄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熠熠生辉,泛着淡淡的光芒。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许羡。
许羡见状没有拒绝,伸手接过。
下一秒,盛安阳端着香槟的手朝她示意一下,仰头一饮而尽,液体消失在杯壁,一滴不剩。
等他喝完,也不见许羡有动静。
“我们不是和平分手吗?怎么连和我喝杯酒都不愿意?”盛安阳苦笑在唇角蔓延,声音低沉颓唐。
他想了一晚上,还是不太甘心。
本以为留学结束,等在ST副总裁的位置稳定,他就能回国和许羡再续前缘,却忘记她不会为他停留。
可他不比江时白差一星半点,结婚又不是一辈子,每年离婚的人不在少数,他为什么不能争取一下呢?
许羡眼底划过一丝为难,摇了摇头拒绝,实话实说,“我先生不让我喝酒。”
她拿江时白作为挡箭牌,多余的字一个都没言明。
通过中药调理,她这两个月的生理期日子变得正常,江时白时时刻刻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估摸着她过两日要来月经,今早特意嘱咐过不让她喝酒。
刚才全程地应酬,他一滴酒都没让她碰。
这场商务晚宴中,江时白的地位可谓是说一不二,他带头喝白开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至于她掌心这杯没必要的香槟,自然不会喝一滴。
“先生?”盛安阳瞥了眼楼下西装革履,气场全开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情绪,“你先生是江时白吧!”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怎么知——”许羡满眼诧异,话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起昨晚江时白和她说的事情,当时他并没有回复她,他到底有没有和盛安阳说他们两人是夫妻关系。
现在看来,他直接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