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对话台球室听得一清二楚,徐敬三人慢条斯理起身,一齐往外走。
本以为是来给他撑腰的杜元洲气势瞬间很足。
下一秒,他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老婆欺负你,你找我做靠山,那你算是找错人了。”徐敬儒雅的眸子浸着温柔。
杜元洲状似伤心地捂着胸口,一副可怜的模样,妖孽终生的脸上满是伤感,“都是一群见色忘义的兄弟,我的心真是被伤透了。”
“别装了。”白寒拆穿他,随后道:“你们要不要来打台球?”
许羡几人对视一眼,反正聊得够久,也该歇歇,做点拉伸运动。
“行啊!不过我们玩的话,总要有点彩头吧!不然干打有什么意思?”黎南烟眼神微闪,鬼主意上头。
杜元洲见状立马不伤心,来了兴致,“你想要什么彩头?”
“我们来投骰子,点数大的人是裁判,剩下的人两两对打,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当然条件要在道德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黎南烟解释游戏规则,跃跃欲试。
他们没有意见,直接在群里用骰子抛点数,徐敬的点数最大,他作为裁判。
剩余人的组合从六张纸牌中抽取,抽到一模一样纸牌的人对打。
黎南烟率先亮出她的方块J和杜元洲成功配对。
“呦!我们两人一队啊!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杜元洲笑得混不吝,谁让她们三个人刚才讲他小话。
他这人心眼小,爱记仇。
黎南烟对于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丝毫不怵他不怀好意的话,“不需要你手下留情,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那我们拭目以待。”杜元洲明显轻敌。
他从记事以来,就摸台球桌,以前更是成日里泡在俱乐部的场所,台球桌都快摸烂了,不相信打不过黎南烟。
白寒和江时欣抽到一模一样的牌,两人组成一队。
剩下的只有许羡和江时白,两人都是红桃A。
杜元洲看热闹不嫌事大,“头一次瞧见夫妻针锋相对的画面,有趣有趣!”
“你们起内讧,谁赢谁输太有看头了。”
许羡闻言看了眼身旁的江时白,只见他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像是没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
察觉她的目光,江时白捏了捏她的掌心,笑得温柔,“需要我放水吗?”
游戏而已,他不在意。
主要是她玩得开心最重要。
许羡反手挠了挠他的掌心,小拇指作怪似的勾了勾,笑容不变,“江先生的高情商应该不需要我给你答案。”
言下之意让他自己猜。
江时白漆黑深邃的眼睛闪过一道暗芒,包厢的顶灯处于关闭状态,电子大屏上细碎的光落入他的眼中,时暗时明,熠熠生辉。
他眼中的许羡半张脸匿在黑夜里,红唇勾着浅显的弧度。
没辙的他只能将问题换一种形式抛还回去,“那江太太猜一猜我会不会放水?”
“那你问错人了,我现在是许小姐。”许羡松开他的手,声音藏着笑意。
随后头也不回的跟着大部队进入台球室,独留江时白一人站在原地叹气。
女人心海底针,他还真难以猜透。
他不清楚许羡打桌球的实力,万一不放水,她可能会不高兴。
可要是放水让她赢,她也许不喜欢他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