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自己跟他们犟,跟他们骂,结果迎来更多的骂和打,自己顺着他们,他们感觉没什么意思,骂两句就没事了。
自从自己掌握好技巧之后到现在,虽然挨骂是经常的事儿,但挨打的少了很多。
周宁远扭头看任静还在那杵着,他不悦的皱着眉头,带着怒气吼道,“还杵在这干啥呢。
没点眼色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知道去做饭的?”
任静连忙点点头,一脸害怕的说着,“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她转头跑了出去。
周母看着她就心烦,“这贱人都进门几个月了,咋还是说说动动,不说就杵在那儿了。
干啥都要说的,没一点眼力劲就算了,连知道自己要干啥都不知道。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娶回来一个这样的玩意儿。”
周宁雪在下面附和着,“就是,就是,什么玩意儿。”
她的嘴巴肿了,大声说话,声音有些不清晰,但也能分辨出她说的什么话。
周母拍了拍她的胳膊,“嘴巴都这样了,你就少说些话吧。
嘴越多,扯着,脸和嘴巴不就是更疼了。
你最近安生点儿,也别出去了,就在家里好好休养。
你这一出去,要是跟谁吵起来,你那脸还想好吗?”
她知道自家闺女出了这事之后,肯定有不少嘴碎的人,在下面说着风凉话,嘲笑她闺女。
闺女也是一个不能受气的人,要被她听到,肯定又要闹了起来跟人家。
周宁雪想瘪瘪嘴,但嘴上的动作还没做起来就扯的脸疼,她疼得发出“嘶”的一声。
周母皱着眉头,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
这下知道疼了吧。
就这,你再不消停一会儿,让它慢慢长好,以后会更疼的。”
周宁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她现在不能说话,一说话都感觉肉疼。
周母看到闺女听话后,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喊着儿子便出了闺女的房间。
贴心的把闺女的房门给关上,拉着儿子去了一旁,眼神中满是疑问,“儿子,你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汪冬临真的外面有人了?
还有是谁举报的他?”
周宁远眼神中满是慌张,“妈,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任静娘家那边,有一个女的怀着孕找一个她娘家附近的男的,当冤大头,闹得沸沸扬扬,都报公安的事吗?”
周母满脸疑惑,这事跟他们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记得呀,那事好多人都在传呢,怎么了?
你怎么突然说这事了?
这跟咱俩要说的有关系吗?”
周宁远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冷冷说着,“怎么会没关系呢。
那女的怀的孩子,就是我那所谓的姐夫,汪冬临的孩子。”
周母听此,血液直往脑袋上涌着,眼一黑,身子往后倒。
周宁远眼疾手快,抱住了他妈,焦急的喊着,“妈,妈,你别吓我啊!”
周母扶着周宁远慢慢站起身来,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太震惊了。
这事,确切吗?”说完她赤红着双眼,紧紧盯着周宁远,等着他回话。
周宁远身子紧绷着,脸色铁青,“妈,这肯定是真的。
那女的亲口承认的,再说了进了革委会的人,有几人能好好的出来。
人家都证据确凿了。
不光如此,他还把我姐打成那样,欺负咱们家没人了是吧。”
听儿子说完,她眼底一片愤怒,恨不得把他给剥了似的,“这汪冬临真是好样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这一出,活该,他被带走。
就应该让他尝尝苦头。”说完,还呸了一声。
周宁远内心急得不得了,看到他妈还这样,蹙着眉头,不耐烦的道,“妈,你就别说气话了。
这事该怎么处理?
他都干出那档子事了,要我姐以后怎么办,怎么出去见人呢。
现在他刚被带走,就有不少人围在咱们门口看热闹呢,嘴里还说着什么风凉话。
要是这事真能确定下来,我姐她岂不是要被那些长舌妇的唾沫星子喷死。”
周母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说的对。
得赶紧处理你姐的问题,不然她以后还怎么出门啊!
那些长舌妇专盯着人家家里事,也不知道咋就那么闲。
如今,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让你姐登报跟他离婚。”
周宁远虽然有些不赞成,但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长叹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这也许,对我姐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离婚这年头,也要顶得住闲言碎语,何况是登报离婚呢。
无论走哪一步,他姐都要经历这一遭,离婚的名声总比有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名声稍微好些。
希望他姐以后能承受的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