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口大口喝着粥的媳妇,沈景砚赶紧开口,“媳妇,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纪书雅抬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喝着粥。
等她吃完后,沈景砚把她的碗和筷子接了过去。
看着她要躺下去的架势,赶紧劝着,“媳妇你这刚吃完饭,千万别躺下去,实在累的话,缓一会,再躺下去歇歇。”
纪书雅现在吃饱了喝足了更不想动了,有力无气道,“好,我知道了。”
沈景砚把碗送下去刷了一下,上来就看到纪书雅在床上躺着,他无奈的笑了下,都怪自己昨天把她折腾的。
听到脚步声后,纪书雅眼皮都没抬问了句,“我听到刚刚楼下有说话声。”
“嗯,云婶过来给做午饭来了。”
听到这纪书雅一屁股坐了起来,把沈景砚惊了一下。
只见她笑眯眯的看着他,眨了眨那双又大又亮有些肿了的眼睛,好奇的问,“云婶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直在这个家做饭吗?
不是说不能那什么享受的吗?你给我讲讲呗?”
沈景砚明白她没说出的话,请保姆享受,资本主义做派。
走到床跟前,坐在她身边,牵过她的手,缓缓开口,“云婶是我们家一个远房亲戚,就给我们家做做饭的。
爷爷的一条手臂在战场上为救一个朋友受伤了,就退了下来。
刚好知道云婶这些年过的挺不好的,就把云婶接了过来,跟爷爷做做饭,一举两得。”
“云婶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嗯,在上初中,本来云婶还有两个闺女的。”
听到这纪书雅瞪大了双眼,有内幕,八卦,“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沈景砚本来不想说的,看着自己媳妇一脸热切的看着他,嘴角抽了下。
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就那么想知道?”
纪书雅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嗯,想,要是不能说的话,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沈景砚叹了一口气,“没什么不能说的,跟你说了你知道了注意点,以后起码不会提到她的伤心事。
云婶原名云梦晚,是爷爷堂叔收养的一个孙女。
听说是爷爷堂叔好朋友的家的孩子,只是那时候太乱了,她们家都被炸了,散的散亡的亡,剩她一个婴儿孤零零的在废墟里哭泣。
堂叔祖父去他们家看看的时候,恰好听到了一道婴儿的哭声,一脸欣喜,顺着哭声找到了,她被她妈妈护在怀里,没受到什么伤害。
然后就被堂叔祖父抱了回去,认为孙女。
堂叔祖父的孩子不同意,毕竟那时没啥吃的,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后来堂叔祖父就带着她一起生活。
等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堂叔祖父就去世了,远房堂叔就给她找了一个人家,收了人家不少彩礼,只是那人家不怎么样。
云婶嫁到那家后,没过上一天好日子,那个男的经常喝酒打人。
一场意外,听说是男的喝酒打翻了煤油灯,然后失火了。
当晚的风刮的特别大,救都没法救的,两个孩子加上一家几口人被活活烧死了。
云婶当时不在家,她有个闺女半夜发烧了,她去找村医拿点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火海。
乡下的柴火多,着的特别快,所以……
又过来几年,云婶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只是那人腿脚有些毛病,两人过了几年的好日子,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人跟村民一起上山打猎,后来也没了。
再后来爷爷知道后,加上他手做饭不方便,我爸平时也忙着,所以就把云婶请了过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