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诸葛轩带着众人往山下跑去,那边宇文勇等人原地埋伏,等待应敌。
那些人拿着火把兴冲冲地往山下跑,已然是看到了诸葛轩等众人的身影。
待跑到宇文勇等人埋伏的地界时,宇文勇一声令下,所有护卫队的人全部倾巢而出,不留活口,刹那间,黑暗中只听听阵阵哀嚎声在山羽间传开,长剑划破人的皮肤传出的滋滋声让人心生寒颤。
宇文勇对阵间见有一似头子的人打的护卫队的人连连招架不住,连忙上前接阵。宇文家族以武学位列四大家族之一,其武学造诣自然在长孙裔等人之上,况且宇文勇也不想手下留情,只想尽快了事,故而直接剑锋一指,抹了对方的脖子。黑暗中只见那人捂住自己的脖子,僵硬了片刻直直倒了下去。
那些一同下山的匪宼借着火光看到比情形,立马围着一团,向后撤去,想要离开。
宇文勇岂能让他们轻易离开,黑暗中低喝一声道:“杀。”
护卫队领命,直接追上前去,片刻间将对方杀的一个不留。
宇文勇借着烛火看满山坡的死尸,不屑地哼道:“天家使团你们也敢动?你们不死天家颜面何在?”说着踢了脚下的人一脚,那人顺势滚下了山坡。宇文勇这时才命令道:“撤。”
黑暗中护卫队应声有序地向山下快速离去。
半晌,从那些死尸堆里慢慢让出一人,踉踉跄跄地向山上跑去。
大厅内,大当家的正沉迷酒色,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一人浑身是血的冲进大厅,嘴上哆嗦地喊道:“大当家,大当家。”
“何事如此慌张?”大当家面露不悦。
那人往厅下一跪,哀嚎道:“二当家亡了。”
大当家似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道:“什么?”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道:“二当家死了。被那些使团的人杀了。”
“说清楚了”大当家当即拍桌道:“到底是被谁杀了?使团的人已经饿了几天几夜,断然不会有这个能力。”
那人继续道:“二当家带着我等前去追赶那些使团的人,不曾想半路遭到埋伏,黑夜里出了一批武功特别强的人,将二当家和去的兄弟们都杀光了。”
“什么?”大当家突地从桌上站起,一脸的惊疑不定,十分不耐地推开粘在身上的歌姬。
那人又道:“那些人出手狠厉,刀刀致命,临走时还说了一句天家使团都敢抢,说我们必须死的话来。”
大当家不言语,额头青筋直跳,半响,碰的一声,将面前的桌子踢飞了出去,翻落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瑟瑟发抖,埋首不敢再多言语。
谷城这边带着长孙裔随同大夫一起到了事先安排的地方,大夫立马安排人进行煎药,将一副药给长孙裔灌了下去。当即又安排人准备药浴,要给长孙裔沐浴施针。谷城原本对这个大夫医术还有所怀疑,却见他所行治疗的法子与长孙裔在长秋山治疗时颇为相似,渐也就放下心来,在一旁辅助着大夫做些事。
从夜里一直到第二日下午,药浴不停地换水,大夫不停地施针,长孙裔一直泡在药浴里,闭眼沉默不语。大夫也不叫他,只要摸他脉象没事就行。倒是中间谷城有些不放心叫上两声想让长孙裔回应两声,却被大夫赶了出去。故而谷城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
期间黑衣人过来一趟,汇报了其他人的状况,道:“诸葛公子和使团众人已经安排在了客栈。我等一应兄弟在护送他们到城门口也全部都隐身离开了。”
“嗯”谷城点点头,问道:“使团的人可有对你们的身份产生怀疑?”
黑衣人回道:“不曾。黑暗中大家互相看不清,加之大家都急于逃离,还没有心思问。”
谷城又点点头,道:“让兄弟们继续做好隐藏,暗中保护公子。”
“是。”黑衣人回道。
第二日傍晚,长孙裔幽幽醒来,谷城向他汇报了所有情况,听到大夫是司马家族派来的人时,眉心皱了皱,面带疑惑地看向谷城。
谷城如实回答:“常升大哥传信来说,是云忆音给的他司马家主的令牌,让他找的迎客来的掌柜,安排的人。”
“司马家主的令牌?”长孙裔面露异色,心下对一些事情也猜着了几分。
“是的。”谷城回道。他细看公子的神色,看出了惊讶,暗想自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惊讶。想了想问道:“公子,你说这云忆音怎么会有司马家主的令牌?他是司马家族的什么人?”
长孙裔眉心跳了跳,有些无奈地骂道:“看来云忆音说你是光长武功不长脑子,是一点也不冤枉你。”
谷城努了努嘴,不再说什么,心下却有些不服,也有些神伤,暗想公子如今怎地也跟云忆音一般如此来折辱他,好歹他也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他若是不长脑子公子他有一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