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鼎坐在马上,对于自己并驾齐驱的陈维毅说道:
“一直以来你都坚定不移地跟在我身边,即便我如今反了朝廷,你也支持我,我在朝中无甚牵挂,可你不同,你的父母亲人都在京中,你可有想过他们?”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他们效忠朝廷,我效忠殿下,这是选择不同而已。”陈维毅一脸的倔强。
他一直都没有再和家里人联系,就是为了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牵扯,也不想连累他们。
陈家是文官,从他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京都人事,祖上之前在前朝任文官,如今他的父辈在被朝任文官,是百年书香世家。
到了他这里,他选择了从武,就坚定了自己是走上了一条与整个家族都不同的路。
“陈维毅,你还是那么天真,之前说你有长进,现在又犯糊涂!”
陆云鼎继续说:
“你当真以为朝廷会放过你?”
陈维毅顿时傻眼,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心脏猛地一抽:
“殿下,是我家人出事了吗?”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放心吧,你的家人都无恙,此时他们都在袁州城内,此次前去,你也该着手安顿一下他们。”
陈维毅的大脑差点停摆,怎么就在袁州城了,联系一开始殿下要他同行,是要去给袁州城的袁老道谢,他立刻反应过来了,
“殿下,难道是袁老帮忙把我的家人接过来的?”
陆云鼎欣慰地点点头,眼神似乎在说: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经过半日的路程,抵达了袁州城。
城门的巡防一见到陆云鼎一行人,二话不说,立刻将城门打开,并恭恭敬敬地来向陆云鼎行礼,亲自将人领进去。
这样的态度一表明,无疑就是告诉所有人,袁州城对于陆云鼎的支持。
入城后,袁壅更是设宴款待。
“云鼎,老夫如今活了六十载,从未夸奖过什么人,但你小子,我是由衷佩服,当年,匈奴肆虐,你入边关,重创匈奴,至今不敢来犯;去年中原大旱,中原四州闹大饥荒,即便是我袁州城也一直是在苦苦支撑,却不料你入云州城后,竟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将饥荒问题解决,你说,怎能不让我佩服。”
说着,主动举杯敬了陆云鼎。
“云鼎你如今年纪尚浅,便能有如此建树,未来必然不可限量,老夫斗胆做个预言,这大饶的天下,未来只能在云鼎你的手中,若落入其他任何人手中,都必然走向衰败,唯有云鼎才能让大饶朝焕发出新的生机。”
此番话对陆云鼎的评价颇高,陆云鼎自己都着实被震惊到了。
他一直不太习惯被人夸奖,更何况像今日这样,这么直白地夸。
于是也端起酒杯,对袁壅说:
“袁老,云鼎更要谢谢您愿意伸出援手,第一时间帮忙把陈维毅的亲人接到这里来。”
陈维毅也跟着敬酒,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袁壅心情大好,吩咐上歌舞。
管乐丝竹之声齐奏,一身着流云裙,飘飘似仙子的女子入了场。
虽然她身边围绕着其他舞女,但很明显,都是为了凸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