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骤然凝重,这紧绷的氛围。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紫袍的礼部老臣,颤巍巍地站起身。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那身着蟒袍、威严不可一世的秦王朱樉,声音虽苍老却异常坚定:
“殿下此举,实乃有违天道,伤我大明礼仪之邦之根本!
筑京观,乃古之蛮夷所为,我大明自当以仁德治天下,岂可行此残暴之事?”
老臣见秦王不语,心中虽惧,却更添一份悲壮。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向殿外,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见那因筑京观而哀鸿遍野的景象:
“殿下,想我大明疆土辽阔,四夷宾服,皆因我朝以礼相待,以德服人。
今日却行此暴虐之事,周边诸国将如何看待我大明?是敬畏,还是轻蔑?
后世子民翻阅史册,又将如何评价殿下与今日之朝堂?望殿下以史为鉴,勿让一时之怒,毁我大明万世基业!”
言罢,老臣身躯微颤,其中的悲愤之意,让整个朝堂为之静默。
大殿内,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朱樉闻言笑了起来,是敬重,亦轻蔑;“老大人有此心,本王敬重于你。但老大人你之所言,可谓笑话!”
“你,果真如他们所言,孺子不可教也!”这老臣,听闻此言,颤颤巍巍举起手指着朱樉,失望道。
朱樉并无不快,自顾自说道:
“老大人,以为我大明,立国至今所倚仗为何?”朱樉不等有所回应,直言道:
“是我大明英勇不畏死的儿郎!是我大明威严的铁骑!
从古至今,我汉人皆是如此,以武立国!
汉唐之强,万国臣服!皆是我汉人的军马,踏入他们的王帐!
诸国,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才有礼仪,仁德之事;
老大人可见?前宋的仁德?前元的礼仪?
这俩朝,老大人都经历过吧?
那时,异族可对我汉族可有丝毫敬畏之心?
以德服大明?狗屁!!”
朱樉最后愤怒的说道:“老大人可曾前往沿海一观?京观一事,我大明百姓,无一不称快叫好!可知那些倭寇,曾多次在沿海烧杀抢掠!百姓深受其难!
本王不为他们威慑倭寇,难道靠你们嘴里的礼仪仁德么!那下次倭寇残元前来犯边,本王将你们,派往教化如何?!
至于杀大明境内的倭国人,他们该死!那些工匠火器之术,让我大明多少儿郎免于死在刀剑之下,他们学会这些干什么?等着日后,我大明衰弱之时,拿着火器来杀我百姓么?”
朱樉平静下来淡然道:“诸位,可还再有要事?莫要忘记了,你们能在此谈论仁义道德,是靠残暴的杀戮得来的。
不然,尔等为何不在前元之时,让那些元人对我汉人将仁义?”
回头看向杨承礼道:“莫要为那些异族伸张正义,要知道,你是我大明的官!
回去告诉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只要乖乖做他们该做之事,本王不会如何。否则,孤会让他们感受一下,锦衣卫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