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贤弟也是有着武功在身的,这般年纪也近有先天修为,也算是少有的英才了。”
“兄长说笑了,小弟这微末道行哪敢谈什么英才,母亲是华山弟子,学的也是华山功法,只是当年华山内乱,母亲不忍自相残杀,离了山门,也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我也不算华山弟子。”
“要说江湖近几年也是波涛汹涌,暗流不断,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打生打死,小摩擦一直不断,明教这些年教主失踪,江湖地位岌岌可危,六大派也是明里暗里争斗不休,前几年武当山逼死张五侠夫妇,前些日子听说幼子下落不明。
要说大事也是最近江陵城外,铁骨墨锷梅念生打败血刀老祖,不过听说梅念生梅大侠也是身受重伤,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贤弟出门在外当要留个心眼,莫要招惹是非,正道中人倒是好说,魔道中人动辄杀人放火,你又学的是华山功法,碰见魔教中人,难免要生事端,还是小心些好!”
“多谢兄长指教,小弟省得了!”
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从江湖趣闻到朝堂党争,从武林豪杰再到绝色美人,从四书五经到诗词歌赋。从武功功法谈到境界划分各派高手。
转眼间已是天光大亮,船中也是杯盘狼藉,迎着朝阳初升,滚滚江水,想起苏轼的赤壁赋和杨慎的临江仙,不由得吟诵起来,也是情景相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贤弟好才情,一首临江仙,应情应景,都是夜宿客船,气魄心胸却是比之张继高了一层。”丁典也在一旁打着节拍,高声喝彩。
“兄长见笑了,小弟拾人牙慧,哪敢言什么才情。
不过兄长我们畅聊痛饮一宿,还是去城中找间客栈洗洗满身的酒味,稍稍休整一番,再一起畅游江陵城如何?”
“还是贤弟考虑的周到,就去为兄所住之地,如何?也好介绍着朋友与你认识认识!”闻闻身上的味道,看着两人衣衫不整,满身酒味有着尴尬的附和道。
随即吩咐船家向岸边行去,一夜交谈,彼此已成挚友,丁典见识广博,言谈举止大显豪侠之气,郑轩凭借后世见闻也是旁征博引,奇思妙想不断。
“快看!那有人,飘在河中!”船工惊呼着向同伴说着。
听着船工的话,脑中转着某种可能性,该不会真的这么巧合吧?
“快捞上来看看,若是活着就医治医治,若是死了,也好找个地方好生安葬,毕竟身死怨消,也不好随意弃尸江中,兄长以为如何?”前半句对船工所说,后半句却是在问丁典,是否妥当。
“贤弟心善,该是如此。”
一番手忙脚乱的忙碌,终是将人捞上游船。
“还活着!不过一剑穿心而过,伤了心脉神仙难救!”郑轩也是上前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又看了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