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斜睨了海兰一眼,夹枪带棒的刺道:“哟,这不是毓妃嘛,怎的也跑到这冷宫附近来了?”
海兰屈膝行礼,声音温婉:“参见贵妃娘娘。”
高曦月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免礼”,便匆匆走向和敬公主,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公主的衣衫与发髻,眼中满是关切:“公主,可别乱跑了,让慧娘娘好找。”
和敬公主微微低头,任由高曦月摆弄。
高曦月突然发现了和敬公主手中的纸人,脸色骤变,一把夺过,对着双喜厉声道:“你看,这不是办丧事的纸人吗?怎会让公主拿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双喜一看,也是大惊失色:“娘娘,这确实是烧给过世之人的!”
高曦月吓得连忙将纸人甩在地上,紧张地拉着和敬公主的手,前前后后仔细检查:“公主,这东西您是从哪里拿来的?可千万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
和敬公主一脸茫然,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孩童的纯真与不解,她并不明白这纸人的真正含义,只是被高曦月紧紧拉扯着,有些不适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
“贵妃娘娘,这个好玩意儿,是我在冷宫附近捡到的。”和敬既委屈又无辜,显然对这一切感到困惑不已。
高曦月柳眉倒立,眼中怒火中烧,怒声道:“如今又不是中元节,怎会有人烧这等冥物?”
突然,她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如炬地望向冷宫的方向,
“宫里去世的也只有端慧太子,这纸人定是烧给他的!可谁又会在冷宫烧冥纸给端慧太子呢?”
茉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低声附耳道:“主儿,莫不是有人在冷宫行厌胜之术,企图诅咒太子?”
高曦月神色愈发凝重,她凝重的看了茉心一眼,似乎在确认这一猜测的真实性。
“你是说……乌拉那拉氏?”
海兰听到这里,心中一紧,连忙打断道:“贵妃娘娘明鉴,此事绝无可能。乌拉那拉氏身处冷宫,又如何能拿到冥纸,更别提行厌胜之术了。”
然而,高曦月却并未理会海兰的辩解,只是冷笑一声。
“哼,好一张利嘴!本宫还没问你,好端端的来这儿做什么?莫不是那冥纸就是你带给乌拉那拉氏的?”
海兰心中一沉,低头屈膝,福下身子,无奈辩解。
“贵妃娘娘明鉴,臣妾绝不敢同乌拉那拉氏私相授受,更不会做出这等违反宫规之事。”
高曦月没有理会一直福着身子的海兰,并未再多言,只是冷冷地看了海兰一眼,便拉过和敬公主,转身离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有没有做过?等我禀告给皇后娘娘,查一查不就知晓了。”
海兰目送高曦月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缓缓站起身来。
她细细回味着方才的种种细节,高曦月不对劲,高曦月的每一个反应都像是刻意设计好的。
虽然方才高曦月,看似对这个小纸人嫌恶愤怒,一副才刚知道的有小纸人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