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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宴气冲冲地出了舞阳的屋子,冲着空气无能狂怒地挥了好几拳。
啊!
啊!啊!啊!
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种夺妻之恨!
但他无能狂怒过后,又不得不接受现实,他再气又怎么样呢,既强硬不过公主,更是打不过四叔。
思来想去,他转头又去灵舒屋里了。
灵舒比舞阳还要积极一点,不仅没等他来掀盖头,甚至已经换好了常服,坐在素舆准备出门。
看到萧宴过来,灵舒的丫鬟小荷忙向他请安:“姑爷有礼。”
萧宴瞪大眼睛看着灵舒:“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你这是要干什么?”
灵舒朝他抬了抬下巴:“去见表哥啊,他对我有点误会,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得跟他解释清楚。”
上回活埋姜令芷的事,她还没有全部推到姜令鸢头上呢,这可有损她在景弋表哥心中的形象。
萧宴都快疯了,真就当他是死的啊:“你现在嫁给我了,你得管他叫小叔!还有,灵舒,你能不能安分点,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舞阳冲他耍横也就算了,那好歹是公主。
这灵舒......他方才已经打听过了,如今已经被贬为庶人了!有什么好忌惮的?
灵舒嗤笑一声,理直气壮道:“对啊?你怕什么?我一个怀孕的人,能做什么?”
萧宴心累得要死,说又说不过她,但为了自己的脸面,又得死活拦住她:“今日怎么说也是你我的大喜之日,你这会儿跑去顺园,像什么样子?岂不是要叫府里所有人都戳你我脊梁骨!”
说罢,他又怕话说得太硬,对她怀着的孩子不好,又好生劝道:“你就算想解释,过几日再去说也不迟,反正都在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一个纨绔子弟,简直是被迫瞬间成熟起来。
灵舒一听这话,想想也是,现在去了,万一吓到表哥就不好了。
她叹了口气,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小荷:“行吧,你推我回去吧。”
萧宴又水灵灵地被忽视了。
他站在院里,简直欲哭无泪!
他匆匆忙忙从沙洲赶回来,就为了娶两个这种货色?
啊!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耷拉着脑袋往外走,萧国公府本就气派,又因为办喜宴,处处灯火通明的。
下人们做事井井有条,杂而不乱。
萧宴心里一动,不由得想起他娘说的,今日这席面,是姜令芷替他办的。
......
姜令芷处理完各处的事后,揉着发酸的手腕,跟雪莺和云柔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顺园走。
穿过游廊,绕过花园,正要迈上通往顺园的白玉石桥时,忽然听到有一道年轻男声在喊她:“姜令芷。”
语气中还带着难掩的痛苦。
姜令芷一愣,回过头,便看到本该在洞房花烛的萧宴,正站在她身后,满脸受挫。
她皱了皱眉,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大侄儿,你不去入洞房,来这干什么?”
萧宴上前一步,抓住了姜令芷的手腕:“我后悔了!姜令芷,我发现你才是最好的,你才最适合做我的正妻,今日这么大的席面,你都能办得这么稳妥......我只恨当初受了那个贱人的挑拨......”
姜令芷听得脑瓜子嗡嗡的,一把收回自己的手,“啪”的一巴掌甩到了萧宴的脸上:“喝多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