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赏钱没领到,破奴你就要被抓去做奴隶了。”
“元隆,你这鸟嘴。”
“万一有那鲜卑壮妇就爱你这种黑的呢?”
静静观察众人的王苍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停,我们现在先商量一下,目前还没获取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鲜卑游骑的数量越来越多了,这处聚落离边塞也就八九十里,必须要弄清楚他们要搞什么动作。”
顿了顿,王苍又淡淡的开口说道:“根据律令,斩获鲜卑人首级一级赏钱五万,两级升爵一级,如不够升爵位的话也能换点赏钱,做戍卒一岁也才三万钱。”
刘破奴听到钱财,眼神亮了亮,有些激动的喊道。
“爵位什么的无所谓,这东西又不值钱,搞点人头,拿点赏钱才是实际的,伯羽。”
“各位觉得是战是留?”
王苍眼神坚毅地看着众人,见几人也不开口拒绝,只是轻微点了点,顺着思路接着说道。
“《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全卒为上,破卒次之。是故百战百胜,吾等今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胜算多矣,可还记得吾之约法三章否?”
众人皆起身说道:“吾等不敢忘。”
王苍眼中冒出精光,有些兴奋地看着众人说道。
“彩!二三子,吾有一计,可破敌营。”
“现在多备些火把,待到后半夜胡狗睡得正酣时,破奴带着陈宽从西侧入营,一边放火焚烧毡帐,一边到聚落边缘的马厩把里面的健马驱赶出来,引至帐中各处,扰乱聚落后在中间那顶高大的圆帐前集合。”
“吾自带延寿,高宝从右侧杀将进取,取这处部落的头人首级后接上你二人一起从南侧出营,鲜卑人好利,有利则聚,无利则如鸟兽散,贼首若死,余者不足为惧。”
现在先修养一下马力,给战马喂点精粮,喝点水,原地休整一下,不要生火,吃点干粮,事不可为,就返身回塞内过正旦。”
见王苍已经有了决定,众人又都是些胆大的,王延寿是自家从小玩到大的胡奴兼伴当,高宝从小受过自家阿翁恩惠,众人里就属他最猛不可挡,一杆长槊舞得虎虎生风,锐不可当。刘破奴是被自己义气折服,轻生敢死,唯独陈宽一脸憨厚,做什么都是憨憨的笑着,也不反驳。
四人见王苍有了定计,觉得这个做法颇为缜密,起身一齐行了个军礼喊道:“唯。”
于是太想进步的几人达成一致,决定摘点人头回去领赏,自今天子登基以来,只在践祚的时候赏赐过天下民爵一级,所以众人的爵位都只是一级公士,虽然爵位现在不值钱了,但有赏钱就够了。
日律部最中心的圆帐内,日律部小帅日律狼戈扬起马鞭狠狠的朝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汉人女奴身上抽去,一边抽一边骂:“死狗,死狗,不仅欺负我年幼,还把最差的草场分给我,死狗。”
连抽了十几鞭也不解气,又狠狠的一脚踢了上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被掳掠过来的汉人女子被抽得身子连连颤抖,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缩着头一边默默流着泪,一边拼命地忍受着。
作为日律推演最小的儿子,手里下只有几百落牧民,这次划分冬季草场,好一些的地方都被其他大人和自己几位哥哥抢了去,到最后分了一块靠近汉人的的贫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