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何氏还未发声,就被摁在地上,浑身衣物被剥得剩下里中一件报腹,赤脚跪在地上装出了一副瑟瑟发抖之状,为了装的真切,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可惜这一切都是搔首弄姿给瞎子看,作为服侍宫中多年的宦官,每天见过的后妃多了去了,如果是贵人、皇后还需尊敬一下,何氏只是一个最低下的采女,如何温柔得了。
自有两个高大的宦官拿着柔软的丝质被衾上来,像提溜小鸡崽一般,把何氏提了起来,宽大的丝被层层包裹住何氏那柔弱无骨的身子,感觉天旋地转间,却是已经被扛着出了舍门。
出了掖庭门口,有一条长长的空中复道,下以巨大的原木支撑,上涂红漆,复道上雕梁画栋,左右两边一幅幅精致的木刻图案沿着道路鳞次栉比,尽显皇家气派。
而被包裹在被中的何氏是看不到这一幕了。
为首的小黄门和守卫在此的复道丞和禁卫打了个招呼,带着何氏一路从复道走了几百米到了东宫嘉德殿,把何氏放在了龙榻上,自顾径直出门去了。
昏暗的被衾中,何氏表情数变,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微的开门声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慢慢走了过来。
“出去吧,没朕传召前,不得入内。”
随侍在身旁的几位中常侍和小黄门恭谨地应了一声,倒退着出了殿门,临走时,悄悄地关上了殿门,静的不发一声。
头上的被衾被温柔的摘下,何氏脸上表情切换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挽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堕马髻,提前画了愁眉和啼妆,更显娇柔。
年轻的刘宏哪里经得起这种考验,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就跟开盲盒似得,不想今日的如此幸运。
宋氏性子虽好,但一切都放不开,身体僵硬和尸体一样,刘宏对其不是很喜欢。
重见光明的何氏抓住天子愣神的机会,马上俯首跪拜在龙榻上,抬起头轻声喊道。
“请陛下不嫌臣妾蒲柳之姿,多多怜惜臣妾。”
站在龙榻边的刘宏只见,芙蓉帐暖,一身玉肌耀眼;美人欲啼,半点愁眉惹人;身长体酥,腰肢轻若无骨,哪还顾得回话。
是夜,天子大兴,连五刻到了都不觉,负责执掌皇帝燕寝的女御长,进来告知时间到了,陛下该歇息了。
刘宏有些恼怒,嘶吼道。
“出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入内。”
好好的兴致被打扰了,刘宏停下动作,何氏会意,光着脚下榻帮刘宏倒了杯水,跪在地上伺候刘宏饮水歇息。
“美人,你唤作什么名字。”
“臣妾何氏,南阳宛人,无名,家中屠宰为生。”
“既如此,朕看你生的如此艳丽,为你取一字吧,艳字如何,以后你就叫何艳吧。”
“臣妾谢陛下赐名。”
何艳挣扎着起身,跪在榻上叩首不已。
少年意气,好为人师的刘宏自觉满意,看向何艳的眼神愈发贪婪,像一只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吃下猎物的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