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重重的落地,像是什么轻松了,又像是永远失去了什么。
尘埃落定,也许这便是他的命。
当天晚上,君凌天醉的不省人事。
“王爷,老奴扶您回房吧。”老管家轻声道。
“我不回去!”君凌天一把推开了老管家,跌跌撞撞的朝书房走去。
张灯结彩的夜晚,新郎和新娘却是歇在不同的房间。
南宫依空等了一晚,将眼泪哭干。
君凌天大醉不醒,昏睡了三天三夜。
第二天一早,宫夙烟便派人给君鸣徽传了个口信,叫他将东尘送回来。
东尘一进门就激动的扑了上来:“小姐!”
“嗯,”宫夙烟摸了摸她的脸:“在君鸣徽那过得还好吧!”
东尘点头:“五皇子殿下对我很好呢。”
“那是当然,”朗润的声音响起,君鸣徽一身紫衣雍容华贵,锦袍上刺绣的紫罗兰徐徐绽放:“你托付给我的人,我自是要好好照顾。”
“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君鸣徽摆摆手。
宫夙烟回报一笑,无笙无颜便带着东尘下去休息了。
“这两个月玩的怎么样啊?”君鸣徽学着宫夙烟的姿势,懒懒的斜坐着。
“还不错。”宫夙烟勾了勾嘴角。
“对了,”君鸣徽想了想,道:“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你可要去?”
“我一个女子,去做什么?”宫夙烟不以为意。
“就算是女子,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啊,”君鸣徽依旧是那副看不透的笑容:“寿宴上的一击必杀,可是让好多人都瞠目结舌。”
曾经他一度以为宫夙烟是对君凌天有意的,因为她曾在寿宴上那样奋不顾身的挡在君凌天面前,后来却对君凌天的成婚无动于衷,真真是叫人猜不透,这个迷一样的女子啊,他很期待,她还能带给他什么惊喜。
“不过是侥幸罢了。”
“随你吧,不过狩猎你一定要来。”
“为什么?”
“因为你是父皇亲自指定的人选啊。”
“……”
君鸣徽走后,芸娘递给了宫夙烟一封信。
宫夙烟挑了挑眉,指尖挑开,信纸便滑落了出来。
宫夙烟脸色一变,待芸娘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芸娘将目光投向信纸,只见信纸上一行娟秀的小楷写着,想救东尘,明夜子时,苍云寺见。
宫夙烟推开东尘的房门,房间内却是空无一人。
“该死!”宫夙烟一拳砸向了房门,木板做的房门轰然破裂,激荡起点点尘埃。
宫夙烟懊悔不已,她居然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东尘!
东尘是陪她从小长大的,失去夏苑后,跟宫夙烟最亲近的人也是她,她对宫夙烟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君鸣徽一路护送东尘回来都没有出事,偏偏在她回了房后就被人带走,看来那人一定是跟踪了君鸣徽和东尘很长时间。
是谁,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她宫夙烟的人?
“主子?”听见了动静的无笙无颜赶了过来,看见宫夙烟不禁一愣。
“怎么回事?”无笙低声问刚刚赶过来的芸娘。
芸娘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无笙,无笙无颜看完,齐齐脸色一变。
他们这些人中,最早跟着宫夙烟的就是东尘,如今东尘失踪了,以宫夙烟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他们小心翼翼的站在宫夙烟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许久,宫夙烟转过身,脸上一片淡漠,面无表情。
她没有说话,转身离去,消瘦单薄的背影带着浓浓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