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他想着的时候,“咣…咣…咣,赵丰琳,你…你再不开门的话,我…我就走了…哼!”
听到这里,他才意识的知道了门外是谁了!他用手打开了靠在他左手方向的那张四四方方不大的木窗后,朝着木门的西南方向喊去:“来了…咳…”
不知怎么的咳了一下,他感觉喉咙有点痛,发热的痛…他没有多想,带着沙哑的声音又朝着木门的方向回了一句:“等…一会啊”
他拿起放在枕边舅爷早已为他洗好的那件黑色棉袄时,他甩在身后穿了起来,接着把腿拱了起来穿上那条棉裤,坐到床边,穿好棉鞋后,站了起来…感觉头部有点昏昏沉沉的…
还没等他迈出左腿时,只听到“咚”的一声,他隐约的发现他又坐回到了床的边侧,心里意识的想着:“难道…难道瘫了么…”
他不甘心,他不能瘫…他又一次奋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次他感觉没有那么的吃力,轻松的爬了起来,左手搀扶着床边上的木头棱边朝主卧室的门缓慢的走去,走到了木门后边,他看见舅爷平时用的那根弯折不曲的拐杖,他反意识的抬起了右手,拿起了拐杖,模仿着舅爷拄拐杖的样子朝着院子里的木门缓慢的走去,走到了木门的门后,他抬起了左手和右手,手心扣在两边的棱条上,缓慢的朝他站着的方向拉,只听见“吱”的一声,门慢慢的开了,他看到坐在木门旁边石头墩上的小花时,他连忙的张开嘴巴声音嘶哑的说:“小…小花,么…么见怪…我…”
小花生气的看着他,说:“怎么回事嘛子啊,叫你老半天了,现在才开门…哼…”
他呲着牙闷笑了一声,说:“门又没锁,你…你直接进来不就行了嘛!站木门外喊咱…”
小花哼了一声,道:“要不是…要不是咱们村部的戒条,恰早都…早都推门进去了,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摆着让我犯错啊…”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长长的“哦”了一声后,答道:“你看看咱,差点把村部的戒条忘了…对不住哦…对不住哦…”
他突然的想起“古龙镇”的戒条,就是说:“院子隔着南北方向的门,没锁的时候不管有没有人都要在门外敲打,直到屋主开门,方可进入,如果没有屋主人开门,只能在门外喊叫和敲打门上用虎鼻铁环套住的叮咣声,就算屋主人在屋里边说你进来吧,门外的人也不能推门进入…”
就在此时,小花看着他手中的拐杖后,说:“石头哥,你怎么啦…啊”
他清醒的说:“没事,没事…哥没事…啊”
女人的眼泪真不是吹来的,就在他抬头望着小花说没事的时候,小花瞬间的眼睛就流落出晶莹剔透的小颗粒水豆,滴落在他面前长方不均匀的石头板上…
这时,小花忽然的依偎在他那不经风吹虚弱的怀里,他反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说:“哥…真的没事,不信,你看…”
然后他用吃奶的劲推开了依偎在他怀里的小花,挺着虚弱的身体在小花的面前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小花抬起头望着他,道:“生病了,还装的挺像样子…哼,不理你了,哼”
他拉住小花的左袖头,说:“哥在你面前永远都是坚强的,今天哥只是发了烧,没力气而已,你就别生哥的气了,走,快搀扶着哥回屋,哥感觉双腿麻木了…”
小花转过身,抬起它的右手臂往她的肩膀上一放,道:“石头哥,怪不得这些天看不到你,咱来了三四回,敲着门、喉咙都喊冒烟了,都没人答应咱,要不是县长定这“戒…戒规”咱早都推门进去了,今天咱喊了有一柱香的时间,都准备回去了,你突然回应了咱,咱才硬坐在这石头墩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