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服务员有了钱，看起来也像是个优秀的服务员。
方行转头在麦当劳买了十小片美式煎饼，服务员还给方行一小盒枫叶糖霜和一小袋免费的黄油。
“都不用，谢谢。”
方行拒绝了，他有点不理解米国人为什么早餐也这么喜欢吃糖和油。
美式煎饼的味道像是生日蛋糕不加奶油不加糖霜的基底，好吃。
吃完煎饼，方行有些紧张，他要去劝说罗夏，接受他的钱，过上更好的生活。
昨晚罗夏跟踪方行，他没发现。
但是这一段日子，方行跟着罗夏学习跟踪技巧已经炉火纯青。
所以方行也跟踪过罗夏，不出意料地丢失了目标。
但是罗夏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走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而且方行看过《守望者》，知道罗夏，也就是沃特长什么样，干什么工作。
所以方行在离跟丢的地方最近的制衣厂找到了沃特。
现在方行要面对面地和沃特聊聊。
他不能白天当牛马工作，晚上高度紧张地进行暴力活动。
这种生活方式太累了。没有娱乐的时间。
方行来到一个小小的厂子，就是沃特工作的制衣厂。三四十台比笔记本电脑（游戏本）大一些的裁缝机，和小老板就是制衣厂的全部。
制衣厂狭小的空间里，是机器喳喳的声音。
工人拉着布料，用脚踩着踏板控制速度，通过机器来裁剪扎实。
沃特也是其中的一员，他正在辛勤地工作着，按件计钱。
显然沃特速度和其他工人有些区别，他有点过于认真，动作小心翼翼，速度没有旁人快。
围着沃特一圈的机子是空着的，方行明显地感觉到沃特在这里并不受欢迎。
方行看到这里，制衣厂的老板走过来，问道：“你是要在这工作吗？先说好，亚裔的价钱是白人的一半。接受不了你可以离开。”
方行气笑了，问道：“凭什么？”
老板撇嘴说：“你以为我是种族歧视？不，因为你们亚裔没有自己的工会，而且人数很多。而且我给的价钱对亚裔算得上不错了，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蛋。”
方行说：“我干。随便哪个机器都能干吗？”
老板看了看方行的体格，看起来能加工加点，点头道：“你刚开始做，要慢一点，学着别人一步步来。先说好，你做错的，都要罚钱。”
“做错一件，十件白做。对了，你可以坐到沃特身边。”
老板举起手，指着沃特说：“他是个很古怪的家伙，但是心不坏，很愿意教人。要是他侮辱你什么，不要生气。他不是针对你，只是平等地侮辱每一个人。”
“要不是他技术精湛，做出来的衣服全都质量精良，我早就辞退这个怪人了。”
方行向老板翻了个白眼，坐到了沃特的身边。
老板装作没看见，打算等会多罚点钱，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体验一下穿小鞋的滋味。
沃特早就注意到了方行，不过他还是认真做着手上的衣服。
方行笑嘻嘻地坐在沃特身边，说道：“嘿，沃特。我是方行。”
沃特将手上衣服的袖口严丝合缝地缝好，然后说道：“方，我们出去聊。”
方行若有所思地说：“你好像很喜欢你的这份工作。沃特。”
这下糟了，怎么劝说沃特放弃工作，接受我的钱。
也许我是错的，不应该干涉别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