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医生。”
等方行写完之后,安苏娜将册子拿过来,念起来有点困难,“方…行?”
方行点点头:“是我,医生。”
“去那个床上躺着。”
安苏娜让方行躺在一个床板上让她检查检查身体。
健壮如牛的方行,肚子上一道长长的刀痕刚刚结痂,伤口还是暗红色的。
“你是怎么弄的?”
安苏娜医生需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划伤的。
“我和红鸟帮的人打了起来,有个人的刀划破了我的肚子。医生,这个伤口会影响我的消化功能吗?”
安苏娜拿起医用手套,“邦”的一声,紧致的手套弹在皮肤上。
冰凉又修长的手指轻轻压着方行的肚子上的伤口。
“我先看看,我这样按着痛吗?”
方行直觉一股剧痛从肚子上传来,咬着牙说:“医生你的手没按上去前,伤口就已经很痛。按上去之后,疼痛加剧。医生,我是不是伤到了脏器,这几天吃不了饭?”
安苏娜抿住蜜橘色的嘴唇,认真地说:“你的伤口比较深,比较长,需要住院一段时间,我要给你的伤口消消毒,防止伤口感染。放心,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治疗之后能活下来。”
方行没有想到,在恶人当道的肖申克监狱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负责的医生,甚至是美丽的女人。
她是如何应对囚犯们的刁难的?
真的不会被囚犯伤害吗?
安苏娜从药箱中掏出一瓶酒精,把酒精放在桌上,再掏出一瓶碘伏和棉签。
方行躺在床上,看着白炽灯照着金色的头发,如同温暖的阳光,照在方行的心里。
方行心里清楚:
虽然医生面无表情,十分严肃,但是她怕自己痛,把酒精换成了碘伏。她是个细心的好医生。
方行没有发现,自己的心里没有了戒备,转而是放松了下来。
“力道大了和我说。”
“好的,医生。”
方行全身放松,任由安苏娜处理自己的身体。
安苏娜白皙的手挑起深紫色的棉签头,轻轻点在暗红色的血痂上涂抹。
清清凉凉的药水触感好像在给方行挠痒痒,舒适的感觉让方行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出笑意。
淡淡的栀子花香如清水溪流缓缓流来,原来是医生头发上的清香。
方行打量着安苏娜,她熟练地给自己消毒,力道不轻不重。
消毒很快就结束了。
方行感觉伤口的痛和痒都减轻了一点,不由心头微颤,方才杀人的恶心,抑郁情绪默默消散,愉悦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个医生为什么会在肖申克监狱工作?
奇怪,明明这么美,在监狱里也不能时常去逛街之类的。
不过当医生的一般也没什么时间逛街好像。哦,不对,美利坚的医生也是双休八小时工作制的。
那这么美的一个人,待在肖申克监狱里也太奇怪了。
不过也许可以问问安苏娜,有没有见过安迪。安迪到底去哪了?
方行再次感到自己消息渠道的匮乏,说到底,今天才是自己在肖申克监狱的第三天。
此时站在门外的警卫走进来,跟安苏娜打招呼:“安苏娜医生,我们得把他带走,他刚刚杀了两个人,虽然是自卫,但是也需要关一周禁闭室,因为他下手太狠了。”
说完警卫就拿出手铐,方行乖乖的将手递给警卫。
“不行,他需要住院。他肚子上的创口比较大,而且并没有完全愈合。在禁闭室的环境里很容易伤口感染。”
警卫叹口气说:“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这次是哈德利警长的决定,我不能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