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无不绝望。
论武力,谭君艳并不是最厉害的。
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没有那般孔武有力的体魄。
可若论凝聚力,谭家军中无人能与之相比。
虽说她是继承的谭家军,可从起初接手时,从众人不认可,到认可,再到臣服,这一路艰辛坎坷和成长,都被大家看在眼中。
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们,甚至是普通士卒,对她都满心怀疑和不屑。
众人心中,无一不是在质疑她的能力。
都认为她是谭老将军的女儿,命好,靠着父辈的荫庇,坐上了主帅的位子。
对于各种质疑,谭君艳从没开口争辩过。
她毅然决然的放下绣花针,拿起了长枪,穿上战甲,冲锋陷阵,身先士卒。
她用一次次无畏冲锋,实实在在地告诉了众人,她绝非只是一个徒有其表得柔弱女子。
她用行动抹去了各种质疑的声音。
在她的带领下,谭家军屡战屡胜,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将士们开始对她刮目相看,她也并没因此而骄傲。
她对待每一个人,无论官职高低,出身贵贱,皆秉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
她时刻牵挂着百姓安危,一心只为百姓谋福祉的心,更是让众人打心底里对她心悦诚服。
甚至对待俘虏,也始终秉持着人道主义。
那份善良与宽容,有时连敌人都为之折服。
她就如一块磁石,将所有人的心紧紧吸附在一起。
令谭家军上下一心,**协力,为了共同目标而奋斗。
久而久之,她早已成了谭家军的灵魂。
如果没有她,谭家军不会再是之前的谭家军。
总之,谁都可以死,唯独她不行。
她是大家的希望,是整个军队乃至一方百姓的依靠。
“不……不会的……”
一位年轻将领眼眶泛红,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就如着了魔一般拼命地摇着头,
“守一城而撼天下的将军,绝不会就这么倒下。”
“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过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主帅还有救,瓷缸、瓷缸……”
樊印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猛地想起了至关重要的瓷缸。
可以通过瓷缸联系王炎,王炎是神明,一定有办法救主帅。
忙跨步上前,在谭君艳腰间摸出了瓷缸。
“就是这东西,主帅没事了,有救了,有救了。”
樊印拿着瓷缸,就如在拿着救命稻草。
看向其他人,大声吩咐道:“周博留下,其余人都先出去。”
“李照龙,张光,你们两个把门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樊印不想让澎石城的人知晓瓷缸的秘密,便这样安排道。
而李照龙、张光和周博,他们都是澎水城的将领,早就清楚瓷缸的秘密。
李照龙赶忙点头,并对众人道:“走了,请都出去下。”
片刻后,樊印心急如焚地对周博问道:“可有笔和纸?”
周博下意识四处看了看,片刻后,抽出腰间佩刀,割下了一块衣袍布料,“只有这个了。”
“这个也行。”樊印接过长袍一角,放在桌子上,而后,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以指为笔,在布料上写道:
‘神明在上,吾是谭家军一将,名,樊印。’
‘主帅已至澎石城,然重伤失血甚多,医师束手无策。’
‘主帅已昏迷,命悬一线,祈神明垂怜主帅,救她性命。’
‘樊印及谭家军全体将士,感恩戴德,没齿不忘。’
写完就用瓷缸传送到了王炎这边。
……
此时的王炎,正惬意地坐在桌前,一边撸着串子,一边喝着啤酒。
还满脸得意得对徐动道:“啤酒配串,滋味怎么样……”
不等把话说完,就见桌上放着的瓷缸掉出来一封血书,忙拿起来查看。
徐动在一旁自顾自地撸着串子,有些吐字不清的道:“太过瘾了,但我就是怕你喝出事来。”
“真……真出事了。”
王炎丢下血书,拿起一旁的纸和笔。
太过着急,手臂一挥,“呼啦”一下,把桌上的肉串子全都扫到了地上。
徐动被弄的一愣,随即,就见王炎在纸上写道:速把谭君艳送过来,我送她去我们这边的医院。
写完拿起瓷缸,连续双击,见大小差不多后,就把写好的纸丢了过去。
徐动满脸懵,但很快就发现了樊印的血书。
拿起来一看,“啊!”
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主帅不是说她没事吗?”
“怎么会这样?”
片刻后,昏迷不醒的谭君艳被送了过来。
王炎一个箭步上去,赶忙伸手将要摔倒下去的谭君艳扶住。
恰好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脸色顿时大变。
“天啊,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
只见那一刀,几乎在手臂上砍下去一半,看样子,都到骨头了。
并且伤的不止一处,四肢到处殷红,脸上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