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艳的命令让石熊愣了一下。
虽满心愤恨,杀了乌维都不解气,但主帅的决定是对的,不得不从命。
没办法,只好将乌维狠狠地扔在地上。
随即,有几名士卒上前,抬着乌维就走。
乌维心知自己必死,被吓的脸色铁青,全身都在颤抖,就连裤裆都热乎了。
狼狈的模样与之前不可一世判若两人。
其他蛮夷军看着谭君艳,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他们在心中暗自对比谭君艳和乌维做着对比。
谭君艳主张杀生不虐生,即使是面对罪大恶极的敌人,也不采取虐杀的方式,这才是一个仁德之君应有的风范。
而乌维,每次杀那些犯了错的士卒时,手段都极其残忍。
时常把人活活折磨致死。
那种血腥与恐怖的场景,就像噩梦一样。
扪心自问,如果可以选择,自然是愿意跟随谭君艳这样的主帅。
有位年长一些的蛮夷军向前两步,他神色恭敬地朝着谭君艳抱拳行礼,语气诚恳地说道:
“谭将军,您的大**义,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愿意追随您这样的将军,更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以弥补我们曾经犯下的过错。”
“还望谭将军和诸位将领,能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谭君艳瞟了他一眼,看向可怜兮兮的其他人,
“我们虽然曾经是敌人,但你们诚心归顺,我也不会将你们拒之门外。”
“但我们谭家军有我们谭家军的军规,我们军纪严明,对待百姓秋毫不犯,从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我们之所以战斗,就是为了保护百姓,让他们能过上安宁的生活。”
“而且,还要努力和百姓搞好军民关系,把百姓当做家人看待。”
“而你们之前,跟着乌维肆意欺凌百姓,那种恶行必须要有所收敛。”
“你们只有像我们一样,才能被我们接纳。”
“我们的军规,你们必须严格遵守,谁敢破坏我军规,损害百姓利益,我们绝对零容忍,绝不姑息迁就。”
众人听了谭君艳的话,都频频点头。
之前说话的那位蛮夷军再次一拱手,
“谭将军您放心,我们深知自己以往的罪孽,您所说的军规,我们一定会严格遵守,绝不敢有丝毫违抗。”
另一位蛮夷军也抢着道:“我们会向谭家军的各位将士好好学习,努力改掉以前的恶习,重新做人。”
“我们以前跟着乌维,确实做了很多错事,但从现在起,我们愿意改过自新。”
“您的军规就是我们的行为准则……”
众人态度诚恳,纷纷开口表态。
谭君艳微微点头,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
“既然如此,从此刻起,你们便不再是蛮夷军,而是谭家军的一员。”
“我们谭家军的使命是守护百姓,守护这片土地。”
“如果你们能做到爱护百姓,与百姓和睦相处,我们自然欢迎。”
“但若是有人违反军规,伤害百姓,那就休怪我们谭家军无情了。”
“我们是谭家军了!”
“好啊!”
“感谢谭将军。”
蛮夷军们高兴的欢呼雀跃。
石熊却蹙着眉,小声对谭君艳道:“主帅,这些蛮夷军人数众多,让他们彻底改掉恶习并非易事。”
“我知道。”
谭君艳微微转头,用只有石熊能听到的声音回复道:“先将他们安置在城外,派人密切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
“同时,安排一些有经验的将士,去教导他们我们的文化和规矩,让他们真正明白什么是正道、正途。”
石熊听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主帅英明。”
“报。”
这时,一位士卒小跑着过来,拱手道:“主帅,子阳将军回来了。”
“他怎么回来了?”
谭君艳倍感诧异。
说好了让他坐镇澎石城的,他怎么回来了?
“不清楚。”
士卒一晃头,继续道:“他……他还被五花大绑的。”
谭君艳闻言脸色一变,其他甲士也面露狐疑。
子阳怎么会被五花大绑,这也不应该呀。
就在众人诧异时,被绑着的子阳走了过来。
到了谭君艳面前,单膝跪地,面色愧疚的道:“主帅,子阳特来向您请罪。”
谭君艳被弄得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绑?又为什么擅离澎石城?还有,你为什么要请罪?”
其他人也都诧异的看着子阳,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子阳低着脑袋,
沉声道:“主帅,我杀了前来投降的蛮夷军士卒,万余人。”
“我知道军规森严,不容我这般肆意妄为,但我实在无法忍受他们曾犯下的罪孽,一时冲动,铸下了大错。”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其他人的事,子阳愿接受任何惩罚。”
“你……”
谭君艳指着子阳,手指都颤抖了,“你杀了一万多投降的蛮夷军甲士?”
“我们刚刚决定接纳这些蛮夷军,你却做出这样的事,你让我如何取信于他们?”
“我们守城是为了守护百姓,不是为了制造杀戮,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当时怒火攻心,只想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没有考虑到后果。”
子阳脖子一挺,跟豁出去了似的,“我甘愿领罚,以正军规。”
“好、好、好!”
谭君艳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来人,把子阳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