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还偷袭澎水城,害得谭君艳都险些丧命。
再者,接下来要专心对抗十八路诸侯,根本没有精力盯着这些蛮夷军。
放他们一马,无疑是给自己留下后患。
这位将领微微点了点头,面向众人,大声说道:
“蛮夷军们屡次攻城,给我们造成了巨大伤亡。”
“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我们不能接受他们的投降,全部清除掉!”
“是、是……”谭家军士卒们齐声回应,并纷纷举起了手中兵刃。
他们对这些蛮夷军恨之入骨,眼中只有恨意,没有丝毫怜悯。
死在这些敌人手上的兄弟太多了!
跪地投降的蛮夷军们顿时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投降竟然也无法换来一条生路。
“不是向你们谭家军投降,就不杀吗?”其中一位蛮夷军颤抖着声音问道。
“那得分谁,对你们,不接受,给我杀。”子阳再次冷声示意众人动手。
刹那间,兵器挥舞,鲜血飞溅。
蛮夷军们嘴里发出痛苦且绝望的惨叫声。
没人理会他们的哀嚎,谭家军对他们的痛恨已经深入骨髓。
有些蛮夷军见求饶无用,不得已起身就跑。
但谭家军下手毫不留情,能成功逃脱者,寥寥无几。
大多数逃跑者,都被谭家军斩杀在了逃亡的路上。
有些正在往营地赶回来的蛮夷军,远远看到同伴正在被砍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
特么的,老窝竟然被谭家军给抄了,去哪啊?
乌维不是称必胜吗,怎么会败的如此彻底?
他们心中满是慌乱与迷茫,不知道究竟何处才是安全的。
有的朝着深山跑去,有的朝着密林深处狂奔。
“兄弟,想不想活命?”
混乱的逃亡中,有位中年蛮夷军喘着粗气,对身旁一起狂奔的同伴说道。
他的同伴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你这不废话吗!不想活命,我用这么拼命的跑吗?”
中年蛮夷军眼睛一眯,“想活命就生擒乌维,把他交给谭家军。”
“你没开玩笑吧?”同伴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谁和你开玩笑了?”中年蛮夷军语气坚定的继续道:
“你想想,谭家军为什么不接受我们投降,还不都是被乌维给害的。”
“他三番五次地攻打人家,还想拿人家百姓当食物,那种丧心病狂的事,都是他干的。”
“我们若是谭家军,会接受这样的敌人投降吗?”
“偷袭澎水城,差点杀了谭君艳,都是乌维的主意,谭家军最憎恨的就是他了。”
“只要我们能擒住乌维,交给谭家军,说不定就能活命。”
“这位老哥说的不错……”
另一位伙计接过了话茬,他边跑边道:“我们现在有这下场全怪乌维。”
“要不是他没人性,谭家军也不会不接受我们投降。”
“总之,现在只有绑了乌维,交给谭家军,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不然,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在外面能撑几天?”
“即便不被谭家军杀死,也得渴死、饿死。”
又一位蛮夷军道:“看来,想要活命,唯有生擒乌维这一条路了。”
“对,生擒乌维。”
“反正他平时也没拿咱们当人看,我们也没必要再为他卖命。”
众人虽然心中有些顾忌,但在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也顾不得许多了。
接下来,众人一边继续狂奔,躲避着谭家军的追杀,一边开始商量如何擒住乌维。
“乌维那家伙现在肯定也在逃命,想找他可不容易。”
“我们可以先往他可能逃跑的方向去追,他受了伤,跑不远的。”
“而且他的马受了惊,说不定已经把他甩下去了。”
“他能往哪逃?”
“我想,多半是大凉军那边。”
“驾、驾……”
乌维这边,正骑着战马在荒野上狂奔。
为了尽快甩掉谭家军,他时而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来一刀。
起初,战马因剧痛而狂奔,速度极快。
但长时间的奔跑让战马体力严重透支,再加上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逐渐,即便被乌维用刀砍也跑不动了,速度越来越慢。
“没用的东西,跑啊?”
乌维心急如焚,见用刀砍马屁股不管用,竟丧心病狂地朝着马脖子狠狠地刺了一刀。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战马发出一声凄惨嘶鸣,随后轰然倒下。
正好压住了乌维受伤的右腿。
“啊!”
乌维疼的惨叫出声,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
他试图推开战马,但重伤的他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在原地痛苦挣扎。
被战马压住了,如果被谭家军发现,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越想越害怕,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出来。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极速赶来,乌维被吓的忙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见是自己人,忙高声大喊,“我在这呢,快来救我。”
“乌维!”
众人齐齐止住了身形。
找乌维还找不到呢,他竟然自己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