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言末没敢开口。抬头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那你会医术吗?”
叶言末见她没有轻视自己的意思,微微放松了些,点点头。
“会一点儿。”
“噢。”谢知意点点头,走近一点,坐在他旁边伸出手:“我今日感觉身体有些难受,尤其是心口这里,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叶言末面色立刻变得认真,拿起她的手腕给人把脉。
他精致的眉头紧锁,片刻后收回手,摇摇头对谢知意道:“大帅的身体很好,并没有生病。”
见谢知意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说话,叶言末以为他说错话了,立刻改口:“许是,许是奴医术不精,大帅还是去找别人看看吧。”
谢知意倾身过去:“这病只怕只有末末能治。”
接着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就是这里,一见到你就砰砰砰跳的飞快,末末可知是为什么?”
见她叫自己叫的如此亲昵,叶言末有些发愣,片刻后反应过来,忙抽回自己的手。
偏过头,露出一只发红的耳朵。
“大帅,你,你这不是病。”
“那是什么?”谢知意也不起身,继续追问。
“是,是……”他咬着唇瓣,不知怎么开口。
自小接受的观念令他难以启齿,虽然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大帅的侍夫,但他如今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见他闭上嘴巴不肯再开口,谢知意摸了摸他的发顶直起身子。
“好了,你今晚就在这边睡吧。”
主院的床大是挺大,但小家伙怕自己。谢知意无奈的让他在这睡了,自己去侧屋将就了一晚。
叶言末没想到她会让自己在这边留宿,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抵不过睡意渐渐没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谢知意就带着人收拾了主院里原主父亲的东西,让人开了车过来。
廖北正好也过来了,见她从侧屋出来微微一愣,神色有些不满却没说什么。
上前想为她整理衣领,谢知意挡开他的手,自己弄了。
当着满院子人的面被拒了,廖北也不觉尴尬,又进屋去收拾。
将东西都收拾好,白管家才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小姐这是要去哪?”
谢知意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眼皮也没抬:“告诉母亲一声,我今日起就搬出去住了。但……”
她放下手里的茶杯:“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白管家擦擦额头的汗,连连应“是”。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叶言末身着浅蓝色长衫从里面出来,刚刚睡醒还带着迷茫的眼眸在看见外面一堆人时猛然清醒。
“大,大帅!”
谢知意起身上前,带着人进了屋,叫人端了热水进去。
默默洗漱完,叶言末捏着毛巾紧张的站着。
谢知意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放在一边,示意他坐。
“昨晚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
叶言末抬头看她。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出去住?”
叶言末愣了愣,脸上浮现几分局促,轻轻点头:他是小姐的童养夫,本该跟小姐一起的。
见人答应,谢知意牵起他的手:“东西已经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柔软的手被大手包住,叶言末跟着她出门。
屋门打开,廖北探究的眼神落在叶言末身上。等看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时,脸色瞬间变的阴沉。
一直到她们离开,谢母都没露过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