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末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眼圈红红的转头看她:“陛下,臣侍不想写了。”
“不行。”谢知意一本正经的拒绝:“末末怎可半途而废?”
叶言末一手撑着身体,眼泪啪嗒落在宣纸上,沾了墨的毛笔从手中滑落。
“陛下?”
谢知意见他扔了笔,将人掉转个身子抱上桌案,亲吻他的脸颊。
桌案上的折子散落在地上,叶言末衣衫半褪,眼神迷离,白皙的肩颈上满是红痕。
将人抱进怀里拍了拍,看他渐渐回过神。谢知意这才替他理了衣服,拿披风裹了,打横抱起人回了未央宫。
……
又过了几日,查绮进宫求见谢知意,说明柔然王同意每年为大邺上供,臣服于大邺。
谢知意看着纸上柔然王的一片“诚心”,将信放到一边。
临走之时,查绮突然靠近谢知意,金甲兵上前挡住她。她左右看了一眼,对着谢知意勾唇一笑,转身离去。
未曾想柔然使臣还未出城,宫城内便传出女帝中毒一事。
女帝突然中毒,宫中朝中均怀疑跟柔然有关,丞相叶韵致和北阳王做主留下了柔然使臣。
查绮皱着眉,心下一沉:她的蛊毒不可能发作的这么快。
叶言末连夜将整个皇宫一一排查,最后发现此毒并非宫中所有。宫外,叶泠鸢带的人却在使团驿馆发现了毒物。
姜太医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一动不动的母蛊,跪在地上朝叶言末磕了个头:“启禀君后,陛下中的却是此毒物。”
叶言末大怒,命人拿了柔然使团,关入大理寺一一审问。
深夜,大理寺牢中。查绮双手被缚住,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牢门突然响起一阵锁链敲击的声音。一双玄色锦靴出现在眼前。
“大邺皇帝?”
查绮微微眯眼,神色薄凉。
谢知意淡淡扫了一眼查绮,嘴角勾出一个轻蔑的弧度。
“你根本就没有中毒!”被关进牢里的这段时间她都想明白了,这根本就是大邺皇帝的阴谋。
“重要吗?”谢知意不答反问:“使臣不是已经给朕下过毒了么?朕只不过提前利用了它。”
“你,你知道?”查绮瞪大双眸,眼底血丝满溢:“大邺人果然狡诈。”
谢知意冷“呵”一声,薄唇微启:“那是你蠢。”
“你……”查绮心内觉得耻辱,咬紧牙关:“我乃柔然皇女,母王不会放弃我。”
“母王?柔然王么?”谢知意拿出一纸信笺,甩她脸上:“可是你的母王似乎已经放弃你了。”
“不可能!”她手里握着的不只是柔然兵权还有南疆,柔然王不可能放弃她。
她打开信笺,却见信上满纸都是对谢知意的恭维以及……放弃她,将她交给大邺任意处置的王令。
“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查绮脸色大变,脑中混乱,片刻后她突然想到什么,扬声道:“你根本没有撤军?大邺的军队还在柔然边境!”
谢知意斜睨着她,撇撇嘴,不屑一顾的走了。
深知此人危险,谢知意明白不能放她回去。她的确没有撤走大邺的主力军,眼见大邺军队虎视眈眈,柔然王哪里顾得上查绮,且柔然王庭内党派众多,早对查绮不满。
蛊毒一事出来之后,柔然王只考虑了一天就放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