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人?”谢知意将令牌捏着手里:“宁家的人为何追杀你。”
“禀陛下,因为宁贵侍肚子里的根本不是皇嗣。”
一语激起千层浪,宁静心默默闭上眼,深知一切无可挽回。
“你撒谎!”却不知宁和安突然两手撑地,站起身:“你这个佞臣,竟敢诬陷本宫!”
说着他就要去扇姜太医耳光,被吴将军拦住。
“陛下,您不可相信这佞臣的话。臣侍夜夜与您同寝,您不相信臣侍的清白吗?”
谢知意冷眼看着他演,又转头看向谢惠晴。谢惠晴身体颤抖,脸色难看。
“陛下,宁贵侍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有四个多月,请陛下明鉴。”
宫中对后宫君侍何时伺候一事都有记载,宁和安初次承宠分明是在两个月前。
“不是这样,不是,我怀的就是皇嗣是皇嗣。”宁和安大吼着,不肯认。
谢知意却不想再陪他玩下去,眸色森寒幽深。
“宁和安,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在荣华宫给朕下药,在朕每日的汤碗里下毒,桩桩件件你身边的柳儿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何话说?”
宁和安跪在地上,彻底慌了神:“陛下,她们都是骗你的,只有臣侍,只有臣侍是真心对你,你不能不要臣侍。”
听到这话,谢知意只觉得讽刺。
“噢?那你对皇姐呢?”
殿内大臣倒吸一口凉气:合着那孩子是凌王的?
宁和安厌恶的看了眼浑身狼狈的趴在地上的谢惠晴,抬起头谄媚一笑:“凌王算什么东西。陛下,只要您要臣侍,臣侍就是您的。”
谢知意委实没有想到宁和安是这样的一个人,到这种时候了还能说出这种话。
见他还要往自己身上贴,谢知意忙后退一步避开他。
“贵侍已经疯了。来人,带下去,关进大牢,宁静心与凌王勾结,择日问斩。宁氏宗亲全部流放。”
“陛下!”
宁和安哭叫着扑向谢知意,却被身后的金甲兵捉住胳膊。
“陛下,您忘了吗?您说您会护着我一生一世,您说您会爱我啊!”
这些话是原主对宁和安说的。
谢知意背过身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意。
“朕是说过,但朕也说过,背叛朕的人,朕必要他生不如死。宁和安,朕还是太女时,你就在给朕下药了吧!”
这话不是询问的语气。宁和安双腿一软,跌坐在原地,脸上湿漉漉一片。
谢知意看也没看他,吩咐吴将军处理剩下的事。
从金銮殿出来时已经天亮,东边泛起丝丝亮光,一点点侵染着暗色的天幕。
“陛下。”她一夜没睡,叶言末同样一夜未睡。
眼下见她处理好了事情回来了,忙为人倒上一杯热茶。
“陛下歇一歇吧!”
谢知意没有抬手,就着他的手吹了吹热气,轻轻抿了一口。
叶言末放下茶杯,想替她暗暗太阳穴。看她眼底青黑,叶言末心中酸痛。
“末末,昨夜是不是一夜没睡?”
“陛下,臣侍没事。”
叶言末听她话里带了些责怪的意思,一把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