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言末收了玉枕,云麓也没有多言,赶紧带着人走了。
未央宫这位看着脸色不是很好,陛下那边儿她可得老老实实说了,昨晚之后宫中人人都传荣华宫要复宠了,只有她知道陛下心尖尖上的是未央宫。
“陛下,君后收下了那玉枕。”
谢知意低着头写字:“嗯,那君后可有说什么话?”
“这,倒是没有。”云麓瞧了眼帝王的脸色,继续开口:“不过奴婢看着君后殿下脸色不大好,似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脸色不好?”谢知意抬起头皱眉问。
“是,奴婢听未央宫的奴才们说,昨儿夜里君后一夜没睡。”
“胡闹!”谢知意抛下笔,大步流星出了门:“去未央宫。”
到未央宫时,叶言末已经睡下了。谢知意便坐在外间等。
叶言末醒来时直觉口干舌燥,朝外间唤了几声流夏,见流夏不答应他刚要下床便被人握住了脚腕。
“陛下!”叶言末呆呆的,陛下是何时来的,他刚刚为何没有发现。
“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也不让人叫臣侍一声?”
脚腕还在谢知意手里,叶言末挣了两下没挣开,低声道:“陛下?”
谢知意抬头朝他笑笑,边给他穿鞋边道:“我来的时候见末末睡的正香便没有让人打扰。”
穿好鞋,她将人抱在腿上,食指轻轻擦过叶言末的眼底。
“我听说你昨夜没睡好?”
叶言末微愣,心里酸涩不已,面上却露出个笑:“无事,臣侍昨夜只是睡的晚罢了。”
看他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谢知意还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将人下巴抬起亲了亲,转头对着空荡荡的宫殿叫了个人名。
“追雪!”
一道黑色的人影霎时出现在殿内。
“主子!”追雪跪在殿内。
谢知意让她起来,看着叶言末解释:“这是我的暗卫,叫追雪,昨夜就是她跟我在御书房待了一夜。”
“陛下不是在荣华宫吗?”叶言末两只清澈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傻傻开口。
“笨蛋!”谢知意捏他的鼻梁:“宁和安是谢惠晴的人,我嫌脏。”
“那昨晚……”
“昨日宁和安说是有襄王死的真相,我便去看看,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敢给我下药。”
“下药?”叶言末心中一惊,忙要起来:“陛下,快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谢知意按住叶言末的身子,怀着他的腰肢:“就是一些迷药,我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演了出戏。”
昨夜,宁和安以为自己计划成功了,便放低了警惕,没想到谢知意根本没中招,趁他不防备,将他打晕后点了幻香,让他在梦中心愿得偿。
“追雪。”
谢知意喊了一声,追雪立刻明白,低着头开口:“主子昨夜确实与属下在一块,那香也是属下点的。”
叶言末抓着谢知意领口的衣服,只觉得脸上烧热。追雪虽然头低着,但她那番特意解释的话更让叶言末尴尬。
“陛下~”
听着小夫郎娇娇的声音,谢知意挥手让追雪退下,将他埋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挖出来。
鼻尖对着鼻尖,垂着眸子看着他:“这下末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臣侍,臣侍知道。”
叶言末嘴硬:“臣侍根本就没有说什么,陛下不用解释给臣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