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言末眼睛看着训练场上挥舞刀剑的军士,谢知意贴近他的耳朵道:“而且我还有一批暗卫保护。”
“暗卫?”叶言末诧异回头。
大邺早就有豢养暗卫一说,但能养得起的甚少,能养的悄无声息、不为人知的更少,所以叶言末才觉得稀奇。
“嗯!”谢知意刚想给他说这事儿,就听见一道低压深沉的女声。
“主子!”
谢知意止住话头,偏头对叶言末道:“回去让你见见。”
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谢知意看了眼下面便牵着叶言末率先离开了。
军帐内,谢知意坐着,叶言末陪在她身边。
“吴将军。”
那女子已四十有余,以前是萧北沅她娘的副将,老王主死后她便跟着萧北沅。
“主子,今日前来可有要事要吩咐属下。”
她是少有的知晓谢知意身份的人。
谢知意有节拍的敲打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吴将军,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啊。”
“主子这是……何意?”吴将军微微眯眼,暗自揣摩女帝心思。
“边关战事一起,凌王带兵出征,这两月以来可有其他消息传来?”
“这……”常胜军除了关键时刻勤王,还在各个军队中安插了人。
“啪!”谢知意重重拍在桌上,厉喝:“你可知凌王已在汴州招兵买马,就等着起事。”
闻言吴将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属下疏忽了,还请主子恕罪,属下愿将功补过。”
谢知意冷着脸,目中满是狠厉:“疏忽?吴将军,光说说可不行。”
吴将军是个有勇有谋的,只是常常不得女帝召见,又少见到萧北沅,若不是今日女帝亲自来,她都要以为谢家已经放弃她们常胜军了。
“半个月,半个月朕就要看到吴将军的‘功’!”
“是!”
从军营出来,叶言末安安静静跟在谢知意身边。
谢知意牵着马,见他走的规规矩矩,有些好笑。
“怎么了?”
风吹乱了叶言末的发丝,谢知意轻抚他的长发。
“陛下刚刚……”
“嗯?”谢知意知晓他想说什么。
“凌王势大,狼子野心,我不得不防。”谢知意将他扶上马,自己骑在后面,完完整整的将人困在怀里。
“臣侍知道。”入宫后他方知陛下之艰难:“臣侍会永远站在陛下身边。”
谢知意薄唇勾起,一双满含喜悦的眼神明亮而动人。
“末末,我的末末!”
马儿奔跑起来,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叶言末却只觉得心里畅快。
“陛下,臣侍也想学骑马。”
“好,待回去,我教你。”宫内也有御马场,专门为帝王所设。
两人偷偷出宫又偷偷回去,除了云麓外没有人知道帝后曾出过宫。
深夜,谢知意等叶言末睡了才又起身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凌王那里暂时不动,朝中的那些钉子是时候拔一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