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绾绾挽了挽严沁心的耳发。纵使两人已许久未见,严沁心却无疏远她的意思。
而裴绾绾今生再见她,却是感慨万千,悲从中来。
“好好的,怎么还哭了?”严沁心柔柔地给绾绾抹泪,“别是被我的烟呛到的吧!张老头现下不在药房,叫我看着。”
她叹口气:“也怪我,看见他撰写的方子,硬要自己试一下,谁知他哪个是药方是火药方,我一点火,就给他的药罐熬炸了!”
裴绾绾“噗嗤”一笑:“你赔他个药罐就是了,何苦这般苦恼。”
“话是这样说,”严沁心沮丧道,“但我这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说罢,她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绾绾,你最近怎么也不给我来信了呢!嫁给那个遭瘟的后,连我都忘了!”
严沁心一副生气状。裴绾绾忙给她道歉:“好姐姐,别生我气了。咱这不是又见面了,我本打算等此件事了再去找你的,以后我保证日日给你修书,烦死你,好不好?”
严沁心这才隐隐有了笑意,过了一会儿,:“当年伯父伯母虽逝去,但当今圣上仁慈,以你裴家门楣,世家也嫁得的。你却执意要嫁给沈修白。”
“你该不会,是看中了他的脸吧!”
裴绾绾道:“他打仗有天赋,而且当年对我也不错……”
“对你好又不能当饭吃!”严沁心气道,“不过我听我爹说,当今此次辽安战役的功臣的封赏都已经拟好了,目前给沈修白拟定的是定安侯。”
和前世一模一样。但是定安侯只是虚名,随便打发了一些封地而已。
前世,是裴绾绾去向圣上进言,才给沈修白封了个五品将军而已。
这一世,她可不会这么好心了。
严沁心“哼”了一声,道:“虽然我看不惯那个姓沈的,但你要开口,我也能向我爹求一求,多给他一点赏赐也是可以的。”
裴绾绾道:“何必因他费心,咱姐妹如今团聚,何不去酒楼好好说会儿话?”
严沁心一笑:“你说的对,走。”
两人刚出去。药房的主人——张怀珍的声音突然从烟雾中传来。
“严沁心!你个死丫头!”
白胡子老头一吹胡子一瞪眼,直接喊愣了严沁心。
“完了完了,忘了这一茬了!”严沁心往裴绾绾身后躲,“绾绾救我!”
裴绾绾将严沁心牢牢护仔身后,道:“张大夫!”
裴绾绾、严沁心和季寒云幼时没少闹腾了张怀珍。
张怀珍看见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啊,裴绾绾!你小时候拿我当归喂狗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裴绾绾和严沁心打着弯的躲,愣是把张怀珍的小药房弄的一片狼藉。
——
另一边,凤阳宫。
谢晏衡裸露着坚挺的背部,由贴身侍卫庆元给他上药。
“昨日回宫,闹出的风波不少。咱虽把德惠贵妃的爪牙拔净了,但咱自己人也受了伤。而且殿下您还……”
谢晏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你们安稳。”
“如今姨母虽然得宠,但更多的是出于父皇对我母后的愧疚。他那般的性子,怕对姨母的宠爱,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我得为你们和姨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