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欣言垮下肩膀,起身准备离开的架势,霍恩立刻出声询问:“言儿可要留下用饭?”
沈欣言已经平复了心情:“不了,我府上还有公务要做,便先回去了。”
霍恩却立刻追问:“那言儿明日可还来。”
想到自己今日又被霍恩杀得片甲不留,沈欣言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咬牙切齿:“来,但你下次不可以让我!”
说罢快步离开了霍恩的宅子。
她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赢棋是因为师从太后的原因。
偏这事又无法直言,毕竟不会有人主动承认是因为太后的原因才会谦让于她。
真是想想都觉得窝火!
听沈欣言说还会再来,霍恩也放下心来,笑盈盈地目送沈欣言远去。
安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霍恩身后:“你真不厚道,竟是将宁国公忽悠住了。”
但凡棋艺精湛者,在谋略上都强过旁人。
宫中那位可是个胸有沟壑的,当年一手棋艺更是出神入化,否则也不会成为先皇的继后,并在没有母族支援的情况下,打开城门迎陛下攻入京城。
霍恩的优势,便是在棋艺上多有成就,刚好可以赢过的沈欣言,然后激发了沈欣言的战意。
霍恩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棋子端详着:“言儿的棋艺精湛,其实我赢得着实勉强。”
只不过他表现得从容,让言儿产生了他在让棋的错觉。
这何尝不是一种谋略!
安叔笑道:“我倒是好奇,等到你日后瞒不住又赢不了的时候,你待如何!”
霍恩丢下棋子发出一声脆响:“下棋多了也容易厌烦,我记得我曾在羌族人手中缴获过一张镶嵌了七色宝石的小弓,你帮我找出来,等明个引言儿来练武场寻我。”
只要每日都有新鲜玩意儿,言儿就永远不会觉得厌烦。
想要加重自己在言儿心中的地位,如今是正好的机会。
安叔也明白了霍恩的打算,不由哑然失笑:“你居然将兵法用在女子身上,我真怀疑自己都教了你些什么?”
霍恩看向安叔,眼中满是真诚:“你教了我怎么活下来!”
若没有安叔,他绝活不到现在。
安叔脸色一沉:“说什么傻话,你会一直好好活着的。”
霍恩脸上露出自信的笑:“没错!”
可旋即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言儿日日过来,我怕外面有人传出不好的话,安叔帮我盯一下,若有那不会说话的,就拔了他们的舌头,莫要伤了言儿的名声。”
虽然他的恶名在外,但时不时地依旧有那不开眼的想来挑衅于他,不得不防。
心知此事有关霍恩的幸福,安叔当即领命离开,绝不让半点流言传出!
沈欣言坐在回府的车上,可脸色依旧不好看。
怎么就赢不了霍恩呢,她明明也没差很多才对,太后的棋艺应该很好...
好吧,她也不是很确定!
阿蛮知道霍恩的小心思,却并没有拆穿,年轻真好,活着更好!
就在沈欣言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耳边忽然传来女人愤怒的咆哮:“沈欣言,你这下作的娼妇,你害了我全家,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