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钱氏的手依然摩挲着房中的摆设:“陛下恼了姚昌城,又不是恼了我,如今姚昌城全家都不在将军府了,陛下自然不会再与我一个老婆子为难。”
话落,姚钱氏重新坐回太师椅中:“只要一天不离开将军府,我就依然是将军夫人。”
她如今就只剩下这个将军夫人的名头了,谁都休想夺走。
只要姚李氏也出了事,她便立刻递牌子进宫求见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允许她保住将军府。
就算是死,姚振也别想摆脱她,更不要妄想同那贱蹄子在九泉之下相会。
赵嬷嬷看着姚钱氏坚定的面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她当年那个柔弱天真的小姐,终于还是被姚振这个畜生逼疯了。
姚李氏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原本就伤势未愈,这些天一直郁结于心。
今日又被姚钱氏羞辱一番,姚李氏只觉得胸口一阵翻腾,竟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滩血。
如意吓得立刻扶住姚钱氏:“老夫人,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请郎中。”
姚钱氏艰难地摆手:“不必,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只要歇一歇就好。”
如意忙不迭地点头:“老夫人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可一定要养好身体,否则岂不是要让那沈欣言看了笑话。”
姚钱氏的眼中迸发出恨意:“沈欣言那个贱人。”
若不是沈欣言,她怎可能会得到这一番羞辱。
发现姚李氏又要动气,如意的声音中带着急躁:“老夫人,您千万莫要同沈欣言一般见识,气大伤身啊!”
姚李氏冷笑:“如今的我还哪里能攀得上人家国公府唯一血脉,更没资格同人家动气。”
可凭什么,明明是那沈欣言不要脸地克死她儿子的性命,沈欣言又凭什么能独善其身。
如意扶着姚李氏慢慢向屋里走:“老爷昨日去沈欣言门口闹腾,还特意带了那个叫葡萄的丫头。
听说原本是打算让葡萄那丫头一头撞死在国公府门口,哪想到沈欣言心狠,竟是直接将人拿去了诏狱。”
话落发出一声叹息:“也是老爷想差了,就那般下贱的丫头,哪里能对沈欣言造成影响,平白给人添了笑料。”
如意说得无心,谁料姚李氏的脸色却变了又变,脑海中又回忆起之前姚钱氏的话:我若是你,索性一头碰死的痛快。
若是葡萄的身份不够,那她的身份够不够呢...
如意没看到姚李氏的脸色,依旧说着一些安抚的话,时不时的带上沈欣言,竟是让姚李氏更加痛恨沈欣言。
传国玉玺现世,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赞美承泽帝的文章铺天盖地地向承泽帝袭来,以京城为辐射点,几乎全天下的文人墨客都开始歌颂承泽帝。
就在朝廷上下都在绞尽脑汁夸赞承泽帝时,承泽帝借着这个势头,将沈欣言的封爵旨意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