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钱氏挣扎着起身,一脸希冀地看向姚昌城:“昌城啊,你快出去寻一寻锦风,那孩子如今生死未卜,你都不知道娘有多么担心。”
如今的情况,她身边可用的人便只有姚昌城了。
姚昌城烦躁地抓了抓头上的发冠:“我现在自己都快没吃没喝了,怎么还有心思去管姚锦风的事,娘,咱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姚钱氏被气心口抽痛:“昌城啊,锦风可是你仅有的儿子,你可要多多上心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好儿子居然如此凉薄。
姚昌城语重心长的劝说姚钱氏:“儿孙自有儿孙福,锦风可是有两个儿子的,作不会断了香火,娘,咱们还是先想想更重要的事吧。”
姚钱氏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将巴掌扇在姚昌城脸上:“我老了,如今只希望看到儿孙满堂家庭和睦,你不能这般对待锦风,锦风会伤心的。”
至少也应该让她知道锦风的下落吧!
姚昌城舔着脸看向姚钱氏:“伤心便伤心吧,谁让他没个好老子,不像我有个好娘亲。”
虽然是在捧姚钱氏,可姚昌城的嘴脸异常无耻,让姚钱氏恨得牙根直痒:“这儿子你还要不要了。”
姚昌城大手一挥,将自私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要了,他那边的人也不少,一个个都是烧钱的祖宗,还不如趁早甩开,这样还能有更多银子供养娘亲。”
好的时候是儿孙,没钱的时候都是搬仓鼠,一个个要啃他的命呢!
娘亲养大他不容易,他姚昌城的银子,只能花在他和他娘身上。
姚昌城凉薄的模样,看得姚钱氏用力捂住胸口,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倒。
姚昌城却不是个有眼色的,当即凑过来:“娘,您说咱们当真就拿沈氏没办法了吗!”
那国公府他可是眼馋得很呢!
听到提起沈欣言,姚钱氏勉强打起精神:“昨日沈欣言不是叫了仵作来么,可有说什么?”
姚昌城脸色难看:“那仵作说周氏肩膀有淤青,颈部两道淤痕,是被人先抵着肩膀勒死,然后再挂上房梁的。”
说罢,姚昌城脸上越发愤懑:“您都不知道,那仵作甚是过分,居然解了周氏的衣服,儿子的脸面要往何处放。”
都怪李氏不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他的通房都被人看光了,以后哪里还有脸面。
如今都快成丧家之犬了,姚昌城居然还在惦记着他所谓的面子。
姚钱氏闭了闭眼,试图少看一眼姚昌城糟心的脸:“我且问你,仵作说周氏是被人勒死的,那他可有查出是谁干的。”
姚昌城冷哼一声:“毕竟是我将军府的事,而且周氏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我不说告官,那谁会查一个贱婢的事。”
只要一天没搬出去,他们依旧能顶着将军府的名字出去行走。
姚钱氏耳中都是姚昌城得意扬扬的话,她藏在被子下的手轻轻握了握:“既然查不了,那你就没打算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