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吓了一跳,打眼去看,却发现那东西竟是一片柳叶,此时正在随风摇晃。
摘叶飞花,伤人立死,很显然冰容是个实打实的高手。
冰洁倒是沉了脸色:“竟敢惊扰主子,自己回暗卫营领罚去。”
虽然知晓冰容这是存了在夫人面前露一手的心思,可暗卫原本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况且惊扰主子是大罪,此次不罚日后更没有规矩。
外面的榆树摇了摇,随后再次恢复平静。
冰洁的脚在地上轻轻点了点,就见那柳叶从地砖中飞出落在冰容手里。
冰洁轻轻一碾,绿色汁液沾了她满手。
沈欣言看得双眼发亮:“你们在暗卫营排行如何。”
这两人似乎很厉害,她的性命或许暂时无忧了。
冰洁对沈欣言微微抱拳:“属下愚钝,在暗卫营排行最末。”
由于是承泽帝临时起意赏下来的,冰洁和冰容在江湖上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在暗卫营的排名却并不靠前,属于边缘人物。
沈欣言却是知足:“不错,不错,我不过一介深闺妇人,素日里也未曾与人交恶,倒不会有性命之忧,如今这样刚刚好。”
看着沈欣言那愉悦的模样,冰洁也跟着笑道:“属下定会保夫人周全。”
阿蛮忍不住呵呵一声:“希望你日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同陛下搭伙做生意,便确定了垄断的地位,只要有十倍利润,便会让人铤而走险。
只要金丝草养成了,沈欣言日后定然会变成众矢之的。
不过那都是承泽帝要担心的事,只要有了足够的资本,沈欣言就会成为承泽帝的手心宝。
等冰洁离开,沈欣言正了脸色:“其实我有个想法。”
阿蛮也来了精神:“说来听听。”
沈欣言翻着自己面前的账册:“我打算开拍卖行。”
这事阿蛮虽然只给她提了一次,但她心里已经有成算。
阿蛮沉默了下:“那你需要有非常强大的后盾。”
沈欣言没回答阿蛮的话,而是从账册中扒拉出自己的嫁妆册子:“你说她们从我的嫁妆里拿走了多少东西。”
宁国公府泽沐皇恩,她的曾祖母又曾是江南首富家的小姐,当初沈欣言成亲时,可是带着大把财产嫁进来。
细细算来,所有财物加在一起,将近两百万两银子。
嫁妆里面更是有不少奇珍异宝,典籍孤本。
如今田庄地契都在,但其他东西,怕是不知被顺走了多少。
阿蛮冷笑:“那就要看你有多久没查点过了。”
沈欣言轻叹一声:“其实我倒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只是时时刻刻被人惦记着,着实令人着恼,还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是。”
阿蛮来了兴趣:“如此看来,你似乎已经有了成算。”
这么多日子都是她在推着沈欣言向前走,难得听到沈欣言有自己的想法。
沈欣言也不矫情,直接点头:“对,我已经想好如何踏出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