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二嫂怕不是失心疯了,说话如此尖酸刻薄,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眼见两人准备相携离开,沈欣言忽然开口:“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么。”
话音刚落,角门处便闪出来两个婆子,直接拦住了姚锦如的去路,对沈欣言行礼:“二夫人。”
自从同伴都被发卖,这两日她们一直小心翼翼的伺沈欣言,生怕下一个被发卖的就是自己。
如今终于碰到机会,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姚锦如被拦住去路,转过头看向沈欣言:“二嫂...”
泪水滑过脸腮更显柔弱凄美。
沈欣言瞥了姚锦如一眼:“既然你叫我二嫂,我便要为你着想,这种招祸的嘴,还是尽早毁了的好。”
两个嬷嬷闻言立刻将兰英抓住,用鞋底子拼命扇兰英的嘴。
兰英疼的拼命挣扎,姚锦如看的愈发心疼:“二嫂,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主子的错,您便饶了她吧,万一这事传出去,外人会说二嫂容不下出嫁女的。”
她哭的悲凄,可每句话却都说的清晰,倒是让沈欣言对这个柔弱小姑子有了新的认知。
沈欣言正准备说话,耳边忽然传来刘司正的声音:“刘大奶奶,还请慎言。”
姚锦如寻声望去,却见刘司正已经带着樱桃快步走了过来。
刘司正对于姚锦如微微颔首,随后不赞同的看向沈欣言:“夫人可是又忘记了太后娘娘的教诲。
冲撞您的奴婢,您的小惩大诫只会纵容对方,给对方怨恨您的机会,只有重刑才能让人记住教训,以后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知道刘司正是在为自己立威,沈欣言恰到好处的露出惭愧的表情:“刘司正教训的是。”
听到刘司正这个称呼,姚锦如的眼神闪了闪,都说沈欣言身边来了两个女官,今日一看竟真是如此。
见沈欣言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刘司正看向两个婆子:“这么管不住嘴的人,留着舌头便是个祸根,拔了吧!”
两个婆子面面相觑:拔舌头,听着都渗人,她们从没做过啊。
姚锦如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晕倒,倒是兰英终于感受到危险,开始拼命向沈欣言求饶:“二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了,奴婢也是...”
话音未落,兰英似看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当即改口:“奴婢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求夫人宽恕。”
她不能没有舌头,否则才真是没有任何价值了。
说罢,兰英牟足了力气用力扇自己的脸,生怕打轻了会让沈欣言升起拔她舌头的想法。
姚锦如哭得像个泪人:“二嫂,我替她赔不是,都是我没有教好兰英,嫂子要怪怪我,莫要同兰英计较。”
刘司正则给沈欣言递了个眼神,拔舌头这种事的确是宫中的手段,却不适合姚家。
奴才这东西可以买卖,却不能残害,否则定会被人参上一本。
她刚刚的话,也不过就是借着自己的身份震慑一下这些不听话的奴才。
明白刘司正的意思,沈思言刚准备说话,耳边就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