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将人收了,没过几天便查到了那官员的罪证,连对方的闺女一起丢进了诏狱。
当官的人,谁又敢保证自己是绝对的干净,霍恩如此行事吓得官员们再不敢动他的心思。
仔细算算,这人如今应该已经有二十七八岁了,却还是孤身一人,不得不说都是自己作的。
听到沈欣言的称呼,霍恩身后的一个身穿飞鱼服的小将立刻开口:“姚二夫人,我家大人如今是从一品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
又升官了!
沈欣言心中暗忖,脸上却露出得体的笑容:“恭喜霍同知高升。”
霍恩拉住手中的缰绳对沈欣言嗯了一声,随后出言询问:“京中昨夜混入一批细作,姚二夫人若是出城一定要小心。”
虽然不清楚霍恩为何会拦住自己特意说这一番话,可见这人言语恳切,沈欣言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多谢霍同知提点,我自会注意。”
见沈欣言应下,霍恩也不多言,只是给身边的小将一个眼神,小将立刻清出一条道路:“这辆马车检查过了,放行。”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阿蛮忽然开口:“你将头凑到窗边,撩起纱帘。”
沈欣言依言照办,却听阿蛮再次说道:“勾唇浅笑。”
沈欣言再次照做,片刻后阿蛮发出怅然若失的呢喃:“好了,回来吧。”
沈欣言放下帘子:“怎么回事?”
阿蛮的声音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落寞:“无事,只是想确认点东西。”
果然如那冤家所说,他们终究是错过了,只是现在的自己对那冤家并没有任何好印象,还是莫要多说,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但她清楚记得,那冤家这个时间应该在北地戍边,直到两年后才奉旨回京才是,为何忽然出现在京城。
沈欣言倒是敏锐地感觉到不对:“你似乎对霍恩很熟。”
阿蛮已经整理好心情,再次恢复成以往的刻薄模样:“熟啊,当然熟,那可是我曾经的顶头上司呢!”
沈欣言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可随后又好奇地询问:“既然是曾经的顶头上司,那他现在如何。”
阿蛮的声音中出现一丝落寞:“死了,死了很多年,那年敌军突袭来犯,没有粮草,没有援军,他带兵苦战三十日,最终全歼所有人敌军,被带回来后发现他半个身子都烂了,药石无医。”
若非这样,她也不会知道那冤家竟是怀了此种心思,还默默守护她多年。
沈欣言闻言手指一抖,难怪阿蛮的语气会如此怪异,原来霍同知竟是这般的英雄人物,以前都是她狭隘了。
沈欣言忍不住呢喃:“原来不是所有男儿都似姚二那般贪生怕死...”
阿蛮迅速打断她的话:“莫把猪溷(猪粪)比黄金,姚二连人都算不上,你这么比较是在侮辱铁骨铮铮的英雄。”
沈欣言自知失言不再言语,阿蛮说得对,姚二那种东西,的确不配称之为人,但是她依旧害怕霍恩...
另一边,见霍恩一直在原地不动,之前那说话的小将凑到霍恩身边:“大人,大人...”
霍恩淡淡地开口:“说!”
小将看向正排队出城的马车:“那几个小贼不过尔尔,不值得大人在这亲自抓捕,大人刚刚上任,都督府还等着大人回去处理公务呢!”
他没看错吧,同知大人刚刚是不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