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控制住,姚锦宁挣扎着抬头愤怒且怨恨的看向沈欣言:“你疯了吗,居然敢这么对我...”
下一秒,她的头便被沈欣言再次踩进水里,而沈欣言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传进姚锦宁耳中:“我只想偏居一隅安度余生,你却偏要咄咄逼人,真以为一根鸡毛也能飞上天么。”
就在空气即将耗尽时,沈欣言的脚终于移开。
林典正拉着姚锦宁的头发帮她将头抬起,姚锦宁咳出口鼻中的水,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怎么敢...”
见沈欣言的表情不变,林典正再次将姚锦宁的脑袋按回水里。
刚在宫正司当差时,这都是她做惯了的,只是自从升了典正已许久没做这些事,倒是有些手生。
沈欣言的脚也再次踩在姚锦宁头上:“我自然敢,既然你是个不识抬举的,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是权利。
于公,我不但是你二嫂,也是正三品骠骑将军的正妻,还是朝廷三品诰命夫人,你区区一个庶女竟敢对我不敬,这是一错。
于私,我从宁国公府嫁过来后,不但对你多有照料,且你每日吃穿用度都是出自我的嫁妆银子,吃我的喝我的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时时算计于我,这是二错。”
小芝被刘司正牢牢控制,几乎喊破了音。
可惜院子里的下人早就被姚锦宁远远打发走,就算听到动静也不敢过来。
他们被敲打过,也想明白了利害关系,他们都是老夫人的人,只要老夫人愿意护着他们,二夫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毕竟只孝道两个字,就足够二夫人喝一壶了。
由于下人们的视而不见,姚锦宁被沈欣言一次又一次踩进水里,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林典正丢在岸边。
姚锦宁眼前一阵阵发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沈欣言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入她耳中:“你的第三错,也是最严重的一错,便是你蠢而不自知,不自量力。”
生平第一次,她忽然感觉到了阿蛮所说的权利。
其实,这感觉真的很不错。
沈欣言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个身影急匆匆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沈欣言脚边:“二夫人,四小姐知道错了,您饶了她吧。”
来人正是姚锦宁的生母柳姨娘。
柳姨娘的样子看起来相当慌乱,头发披散在背后宛若疯妇。
她刚刚偷听到,已经有人去禀告姚李氏说姚锦宁落水的事,姚李氏原本已经过来,却在听说沈欣言发狠对姚锦宁出手时又回了主院。
谁的女儿谁心疼,四小姐怎么就想不通,无论她怎么讨好,都不会讨得夫人的欢心。
夫人这是打算用四小姐的命,治沈欣言的罪呢,还有姚钱氏那个佛口蛇心,处处挑拨的老虔婆...
只要一想到姚府这个虎狼之地,柳姨娘就恨自己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居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将她丢进了狼窝。
若不是她没用,四小姐也不会被那恶妇撺掇着为自己寻前程。
柳姨娘终究是姚昌城的妾侍,如今对自己又跪又求越发显得自己嚣张跋扈,沈欣言侧身避开,耳边却传来呵斥:“沈氏,你怎敢如此欺辱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