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将东西整理了整理,然后将那些布票加上自己空间里,原先留存的,全都买了布。
她买的是最便宜的两种布,一种灰白色的细麻布,一种白色的略微厚实些的粗棉布。
足足买了两大卷。
看了她买的布,几个大男人全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何立平实在没忍住,咳嗽了两声,说:“弟妹啊,我这边带的还有一些钱,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两百。
那个,嘉嘉还小……”
拾月怎么会听不懂他的意思?
她笑着解释:“大哥,我包里还有两块花布,之前在省城买的。
回头我拿给嫂子给嘉嘉做裙子。
这些布我拿回去会重新染一下,这样咱所有人的衣服就都够了。不然单独一块块买不划算。”
“你还会染布?”何立平很惊讶。
“这有什么不会的?我们乡下人有几个能在城里买布的?还不都是自己织的,自家染的?”
何立平这下不说话了。
除了买布,他们还买了很多的日用品,毛巾肥皂卫生纸,这些统统都置办。
除此之外,何立学还买了几个笔记本,买了两支钢笔,五瓶墨水。
何立平也买了十支铅笔,几块橡皮还有一把削铅笔的小刀。
他们几人还一人买了一双塑料凉鞋,也给家里没来的人各带了一双。
何立平还给妻子和女儿各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头绳。
妻子的是蓝色的,女儿的是粉红色的。
一通买买买之后,天色已经变得昏黄。
车子后面也装得都快要满出来了。
晚上他们没有回招待所吃饭,霍白把他们带到了一处靠近海边的食铺,说是附近渔村开的饭店。
说难得他们来一趟,怎么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
那个食铺很简陋。
说是食铺,实际上就是一个建在沙滩上的小棚子。
棚子是用竹子搭的,上面铺了废弃的渔网,在棚子里砌了两个柴火灶。
他们去的时候,有一对老夫妇正在那里熬着鱼汤,远远的香味就飘散了过来。
霍白跟他们说,这里平时来的人并不多,通常就是一些单位接待外面来的客人,想吃一点特色菜的时候才会带过来。
而且来之前要提前打招呼,一来看看有没有渔船正好回港,再来人家这里平时不开火,只有预定下来后才会派人过来做饭。
这里提供的食物非常简单粗暴,就是今天渔船打回来的海货。
打回来什么,你就吃什么。
而且做法只有一种,就是水煮。
可是大概因为这海鲜实在是太新鲜了,也或许是因为吃海鲜本来就讲究一个原汁原味。
当那些爬爬虾,大花蟹放在比头还大的瓦盆里端上来后,所有人都是一吃一个不吱声。
完全停不下来。
除了虾,螃蟹,成盆的蛤蜊,蛏子,扇贝之外,老太太最后还给他们上了生滚的海鲜粥。
粥里除了雪白的鱼肉,新鲜的虾仁以外,还放了切碎的芹菜末,味道极为鲜香可口。
一顿饭吃完,所有人都吃了个肚儿圆,撑得要站不起来了。
拾月觉得这是自己长这么大,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