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花除了珍珠衔接的部分外,便只有金簪。
应该是女子盘发之后簪在头顶。
苏锦跑到镜子前,把花顶在头顶,立刻让她整张脸都雍容华贵起来。
这一戴就舍不得摘下来,
她干脆用簪子随便挽了个发髻,牡丹绢花就仿佛开在耳边,兴奋地跑回去给沈逾白写字条。
昏暗的房间里。
沈逾白将花传送过去后,便坐不住起身在屋子里踱步。
那杂乱的脚步全然没了在考场上的从容。
目光时不时便往卷轴上扫,毫无动静。
等待得越久,心便越发焦躁。
贸然送花,怕是冒犯了苏姑娘。
他生出几分懊悔。
若苏姑娘生气该如何是好……
或许该给苏姑娘赔个不是?
沈逾白踟蹰间,一张字条飘飘荡荡落在桌子上。
沈逾白疾步奔去将字条捡起,轻飘飘的字条入手,目光却不敢落到字条上。
深吸口气,压下忐忑,咬牙看去。
便是苏姑娘真生气了,他认错就是。
看到字的一瞬,脸上的凝重宛如被二月春风拂走,也带来了春暖花开。
“这牡丹太好看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牡丹花?”
苏姑娘欢喜那牡丹簪花。
沈逾白心中多了几分欢愉。
被沈勇送回来后,瞧着难得四下无人,他就想去看看附近有什么书肆。
在经过绢花铺子时,脚尖一转就进去了。
当掌柜将各种绢花拿出来时,他一眼相中那朵牡丹。
“在我心中,苏姑娘该如牡丹般荣华、圆满而又艳丽。”
苏锦被夸得脸通红,仿若涂了腮红,在耳边大朵正红牡丹的衬托下更娇艳。
晚上睡觉,她特意找了个盒子把花放进去,以免落灰。
躺在床上,她总想着那朵牡丹,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把牡丹抓在手里,这才心满意足入眠。
因为前一天的发现,杨老等人连太极都不打,早早就来了工作室。
他们早,苏锦比他们更早。
苏锦揉着酸疼的腰笑着对老人们道:“来看看我一个多小时的成果。”
大佬们纷纷围过来,掏出放大镜围上去,对着那泛着莹莹水光的部分仔细观察。
“这瞧着像山顶。”
“山顶不会是这么奇怪的形状,更像石头。”
“我看像个葫芦。”
大佬们七嘴八舌,一时间争吵不休。
苏锦忙了一个多小时,只清理出婴儿指尖那般小块,根本无法辨认。
眼看几人越吵越凶,苏锦赶紧制止他们:“等再清理一些出来,就能看出具体是什么,我们先去开会吧。”
杨老率先掏出本子:“昨天下午我翻阅了大量古籍,找到了一些有关燕都的记载,与我们的猜测相反,燕都应该是个县。”
“为什么一个县会出现在这个卷轴上?难道卷轴的主人是燕都人?”
李老边思索边道。
他们昨天在得到“燕都”这个地点后,就一直翻阅资料查找相关信息,只是这叫燕都的地方记载实在太少,根本没找到具体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