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让大舅去忙,也能给娘一个希望,不至于整日惴惴不安。
大房时不时传来笑声,还是让罗氏频频看向沈逾白。
母子俩经过大房门口时,沈守忠恰好出来。
“听说逾白你今儿没报上名?”
他的声音不小,就连主屋里的郑氏都听到了,出来站在主屋门口问怎么回事。
沈守忠就站在东厢门口喊道:“今儿族长请了罗秀才带他们去县城报名县试,鸿业他们都报上名了,逾白有痨病报不上。”
“连名都报不上,还考什么科举。”
郑氏难掩嫌弃:“我看还是把名额让给鸿业才是正事。”
罗氏抓住沈逾白的手腕,捏得很紧,语气却坚定起来:“逾白已经好了,只是县尊不知道,我大哥会帮我们跟县尊求情。”
“你大哥一个秀才能做什么。”
沈守忠嗤笑一声:“还不如去求陈家。”
“陈家大伯也是县尊,当官的好跟当官的说话,你们把钱都拿给秀莲,让秀莲帮你们说说好话去。”
郑氏也动了心思。
母子两站得远,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将罗松茂极力遮掩的事就这么全抖了出来。
沈逾白眸光一沉。
今日去的人多,他知道报不上名的事瞒不住,但缘由只有大舅知道,沈守忠如何知晓的?
县尊又如何会知道他一个乡下小子有痨病?
被沈逾白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沈守忠说不下去了,颇得意地回了屋子。
郑氏不满地瞪向沈逾白,嘴里嘀咕着“看你以后靠谁”之类的话也回了屋子。
沈鸿业报上名的事让主屋很高兴,竟往大房送了十个鸡蛋,还宰了一只老母鸡说是给沈鸿业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