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巡捕后的夏松,每日不是与吴健、孙群两巡捕操练兵士,便是翻看公文了解民情,再就是处理各种大小任务。
一月后,夏松回家探望,顺便将戴石接到县府,又为他寻了份差事,让戴石终于有所归属。忙碌间隙,夏松便指导戴石修炼,让他具备了些微武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松与吴健、孙群两巡捕,率领着一众兵士,已将周边大小强匪尽给剿灭,让整个玉田县内为之清平。
百姓们终可不用再为此提心吊胆,恐惧不安了。
夏松的名字又得以广泛传播。
以后日子里,夏松等人都变得甚清闲,每日所接的都是些助民排忧,解决困难的小任务。任务虽小,却也不能忽视。
小的任务完成的快,所以夏松等人便有了大把自由支配的时间,便常用来习练身手,切磋较技,又或是读点书,倒也过得充实。
如此又过数月,夏松已完全适应了巡捕的工作,更收入不少银两,加上他当初助玉剑门除灭魔牙岭分配入手的,以及在天武门时所获的,合计银两四五千。
而今夏松已能给父母在城内购一座房子,只是想到父母目前肯定舍不得离开村子,来城里必也不习惯,便未着急去看房,将所攒银两存入了钱庄。
戴石也逐渐从父母离世的伤痛中慢慢走出,通过在县府当值,每日有序地做事,状态大有好转,跟夏松习武修炼,体质也得以增强。有钱两收入后,也能买些好的吃食来补养身体,不再像当初那般瘦弱。
夏松为之欣慰。
……
想起已许久未和师父相见,夏松便在一次晚间入睡前,圣阳戒触碰额头,来到金光空间。
唤出圣阳后,便将自己目前近况与他说明。
得知夏松已在家乡县府做了巡捕,圣阳微微一笑:“总算实现了你的愿想。”
却见夏松苦笑了一下,说道:“虽说如此,可近些日子来安宁无事,整日待在巡捕房中,除了翻看公文便是接些小的任务,实在乏味。若以后一直这样,也不知我能否受得了?”
圣阳打趣道:“你唯恐天下不乱,非想有些大事发生?”
夏松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像我这样的习武之人,长期不作战,便觉一身本事没有用武之处,颇感憋屈。”
圣阳道:“确是如此,日子终究多是平淡,平淡时,你要学会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以备不测之事发生。”
夏松点点头,又道:“世上的强人匪寇远未除尽,以我目前的实力,仅能保护我的乡土一带。其他许多地方,必还经受着强匪的侵扰。有不少强匪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因此我不能止歇,还需不断变强。”
圣阳道:“你有这份觉悟再好不过,但也切莫心焦,一切都需逐步稳行。”
夏松点头,又对圣阳说起他那次在巨斧帮驻地,遇见的血衣人殷弘,说起对方的能力及攻击特点,又提到此人来自黑风山脉一股叫血刃堂的势力。
圣阳闻之,眉头微皱,喃喃道:“血刃堂……看来,这黑风山脉果然有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先是那魔牙岭,现是这血刃堂,其人修炼的元气都属阴寒邪异,与那煞气甚像,必与之脱不开关系。松儿,日后但有机会,你务要去这黑风山脉探查探查,我敢断言,其处必有关于煞气的重要线索。”
见师父说得如此郑重,夏松能意识到此事的重要,虽知道黑风山脉是极凶险之地,却也不便推脱,随即答应:“待我日后修为及实力增强,定去黑风山脉一探究竟,那是众多强贼匪寇汇集之处,而今身为巡捕的我,早晚是要去清剿的。”
圣阳深深看着夏松,说道:“任重道远,辛苦你了。”
夏松笑道:“师父说哪里话?这是我应当做的。”
圣阳笑了笑,又道:“当初收你为徒,赐你火种,又传你功法武技,为的便是要栽培出一个可应对大劫的人。只是我隐世太久,对如今世上诸多现况不知情,所以要多靠你了。”
接着又问起夏松在修炼上可遇到什么瓶颈。
夏松回道:“自升至凝元境后期,我便感到体内元气便如磐石一样稳固了住,已过许久,丹田未出现一丝松动迹象,不知何时才有望将修为提升至化元境?”
圣阳慰道:“凝元境升至化元境是一大难关,需沉淀、淬炼元气达到一定程度,饱和的丹田才能再得扩充,那时炼化成的元气会产生一定质变,比起凝元境时更为强劲,所以,这一过程无疑会很漫长,需要你耐心以待。”
夏松颔首,又问圣阳:“纳入丹田的元气越来越多,丹田可无限扩充么?”
圣阳摇头:“并不是,丹田扩充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停止。”
夏松又问:“那这样,是不是就代表修为达到了最高层次?”
圣阳摇头:“丹田停止扩充后,再要提升修为,就需将元气凝集压缩,使之由气态转为液态,再由液态凝为固态,如此元气占据面积便大幅缩小,但其密度愈发加大,内含的力量也愈发之强……”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后你自会知道了。”
夏松恍然,接着又将重得的赤金刀取出,交还于圣阳。
圣阳微笑摇手:“你拿着便成,留着对你有用。”
夏松便收回,又说起一事,是自己目前掌握的远攻类武技不多,与敌作战时往往不利。
圣阳点头道:“这个容易,我现正为你创作一本新功法,到时自会配上多种合适于你的武技,以弥补这一缺憾。”
夏松闻之欢喜,谢过圣阳。与圣阳又交谈了会儿,便告辞而去,重新返回住处,然后熄灯卧床入睡。
……
接下来日子里,夏松如以往一样每日按时去巡捕房点卯当值,操练士兵,处理公务。
日子平静如水般缓缓流过。
这一日,夏松完成一件任务返回县府,准备再回巡捕房时,忽收到县守大人的传唤。随即赶到县守办公房。
只见房中除了县守大人外,还坐有一人。
这人见了夏松,如遇见救星一般,忙起身上前向他问候。
夏松应了声,只见此人身着兵士服装,便问他是谁。
那人还未答,便听县守面色沉重地道:“他是平阳县齐诚捕头的随兵,齐诚捕头遇险了。”
夏松顿吃一惊,忙问缘故。县守便让齐诚的随兵慢慢讲来。
只听随兵道:“那日,齐捕头带我们去追剿一伙强匪,进入金水县境内。这伙强匪逃到一处山寨,因天色已晚,又山路难行,齐捕头不得不下令停止追击。其后齐捕头带我们在附近找了处树林歇宿。哪知我们清晨刚醒来时,便见四下围满了敌兵,其中一半是金水县县府兵士。”
“金水县县府早已与强匪勾结一处。齐捕头对此知情,只是不知敌人怎知我们的夜宿所在,后来才知是我们当中出了内贼。一名兵士,因他是金水县人,为立下功以让自己留在家乡金水县,便趁我们熟睡之时偷跑了,将我们所在之处告与金水县县守。金水县县守便又派他去告于那伙强匪,其后,县府兵士与那伙强匪一齐出动,将我们围困。”
“齐捕头带我们奋勇拼杀,冲到那名内贼兵士面前将之斩杀,又与金水县巡捕,强人头目激战,可终因寡不敌众负了伤,之后齐捕头浴血杀出重围,让我逃向玉田县,找夏松捕头求援。”
夏松听完,便道:“事不宜迟,我速去救援!”
他曾从齐诚口中听说过这金水县县守勾结强匪,祸害百姓,制霸一方。齐诚早想将之除掉,却因对方是命官而不便出手,没想到今日竟遭其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