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与卢白成功将冯奇救出,带着他直朝玉剑门赶去。
任捷见俘虏被抢走,想要追赶已然不及,只气得他连连挥拳,他没想到夏松的动作会如此之快,只眨眼工夫就与卢白击倒了杨方四人,将冯奇救走。
司靖远眼见俘虏被劫走,也面现恼闷,与夏松一番交手,他虽未被击倒,可也落于下风,使出了杀招导致元气大损,已无力再与夏松相战。眼见夏松又击倒杨方四人救走俘虏,他来不及去出手阻拦,大感憋屈。
当下司靖远取出几颗回复元气的丹药服下,略作调息,便走到杨方四人跟前,将他们一一拉起。
只听杨方四人都哀声痛呼,司靖远怒斥:“都别叫唤了,枉你们身为玄刀门弟子,还都是凝元境修为,四个人,居然连两个野小子都拦不下!”
杨方四人随之都紧闭上嘴,强忍身上疼痛,不敢再出声。
任捷这时走到司靖远跟前,愤闷道:“人被抢走了,你要我回去如何跟穆枭大人交代?如我所料不错,他们一定是回玉剑门了,玉剑门门主卢玉麟修为甚高,仅凭你我,根本不是其对手……”
司靖远一时尴尬,无言可对,毕竟是他不敌夏松,才导致的这般状况,虽说任捷也未及时拦住夏松去抢取俘虏,但说到底夏松还是先从他手里走掉的,要怪也怪他未能将夏松拿下。想到夏松已有玉剑门相助,再要去对付必将十分困难,不禁很是苦恼。
“此次俘虏被夺,都怪在下防密不周,以让那小子探听到了消息,找来帮手来此劫取俘虏……我自会回报门主,让他想办法再将俘虏还有那个小子给擒来,再一并转献于你们,只要你们答允与我玄刀门联合,这些都不成问题。”司靖远歉然道。
任捷沉吟片刻,说道:“也好,既如此,我便回去如实向穆枭大人禀告此事,相信他念及我两家联合的种种便利和好处,不会因俘虏被夺就拒绝的。”
司靖远道:“如此甚好,在下先行谢过。”
任捷点头,又道:“但你们若能将他们抓来,就务必抓来,若能如此可是大功一件。”
司靖远点头答应。
任捷向司靖远问起,与玉剑门少门主卢白一起来抢夺俘虏的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司靖远推想道:“必是另一片地域,某个门派的逃亡者,想必你们魔牙岭有人知晓,这小子很不简单,想来应该颇有些名气。”
任捷一怔,随即道:“我知道了,这小子一定是那个天武门弟子夏松!”
“夏松”这个名字一落入耳,也是让司靖远一惊:“是他!我对他多有耳闻,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
原来,在乌厉和段铁山消灭天武门,返回魔牙岭后,便将夏松半路逃脱一事禀告给了穆枭,他们虽是在穆枭房中说的此事,可恰好当时任捷就在近处,无意间听到了。
“若能将这夏松给生擒,自是大功一件,到时你我二人脸上都会有光彩。”任捷又道,“那名俘虏能让这夏松如此在意,不惧风险的来此抢夺,其身份必定也大不寻常,若能将他二人一并捉来,就再好没有了。”
司靖远道:“我玄刀门自会竭尽所能,务必要将这二人给擒拿,再转交于你们。”
任捷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就撤了,等你的好消息,若需帮助可派人传信通报于我。”
司靖远点头谢过。
就见任捷转身,几个纵掠,身影消失而去。
司靖远又简单运功调息一阵,便带着杨方四人返回玄刀门,准备向门主通禀此事。
夏松既有玉剑门相助,对他们而言实在棘手,毕竟玉剑门非他们可敌,若想从他们手里将夏松二人擒拿,委实不易。但话既已对任捷说出,再难也得想办法。
司靖远一路上都沉默无语,不住思考对付玉剑门,擒拿夏松二人的办法,那杨方四人见他神色凝重,不发一言,自然也都不敢作声,即便身上疼痛难耐,也只能强自忍住,只待能速速返回宗门歇息休养。
……
夏松与卢白带着冯奇一路奔掠,等奔出老远,敌人再难追上后,终于在一处山地上停下。
“冯奇兄,你受苦了。”夏松不由紧抓住冯奇的胳膊,眼见他头发散乱,鼻青目肿,浑身淤痕,衣衫破裂,不禁心酸,责备自己未能将他看护好。
冯奇忙道:“这怎能怪夏松兄弟你?要怪也要怪这些阴险恶毒的玄刀门人。”
夏松随之取出几粒疗伤药丸给冯奇服下,又给他运气助力,以缓和伤情。
卢白又让冯奇用了些干粮和水。
等到气息平复,体力稍缓,冯奇便对夏松二人说起自己的一番遭遇。
只听他道:“那晚夏松兄弟你睡下后,没多时,我也忽感涌上来一股极强的困倦,接着也睡着了,等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捆绑在一间牢屋里,外面看守我的人便是玄刀门的弟子,我就知道自己是被玄刀门的人抓了。看守我的人见我醒了,就去通报,没多时就来了那玄刀门的执事,他问我是什么人?来这片地域做什么?我只将头一扭,什么也不说,他便让弟子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依旧不说。那执事想对我用大刑,却又怕用刑过重将我打死,就将我继续关着,不再去理会。”
“后来来了一人,夏松兄弟,你猜这人是谁,他就是我在镇上茶馆里,遇见的那个辱骂殴打我的人,听那执事叫他做‘李浩’,这李浩认出了我,且还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飞虎庄的庄主,又知道我们来这片地域,是为寻求助力去对付魔牙岭,于是那执事便打算将我转交给魔牙岭,说是这样好让魔牙岭答应与他们联合。”
“我当时一颗心沉入了谷底,暗暗怒骂这个叫李浩的小子。我心想,若是我被送往魔牙岭,那飞虎庄可就不保了,只怕飞虎庄上的所有庄稼田地,钱财物品都要被魔牙岭夺占,我庄上的庄丁和冯五叔也都难逃一死,我也没有人手相助夏松兄弟你了。”
“就在今日,他们趁着夜深人静,将我从牢屋带出,让四名弟子押着我,那执事在前带引着,一同来到那处坡地,准备将我交给魔牙岭的人。没想到夏松兄弟你们竟从半路杀出,将我救下,实在是让我喜出望外。”
听完冯奇一番讲述,夏松卢白都点头,终于明白了这些经过,又为冯奇遭此困苦心疼。好在眼下已将他救出,让他摆脱了这场苦难。
接着夏松也对冯奇说起自他失踪之后,自己所遇的一系列事情,与那玄刀门弟子杨方,执事司靖远连番交战,又偶遇卢白,拜访玉剑门等等,先后跟冯奇说了。
冯奇便跟卢白相见问候,开口道谢,又听闻夏松已找到玉剑门这一强援,且玉剑门还是这片地域最强的门派之一,顿时大喜过望,连声叫好。
在此处略作停歇后,夏松卢白便继续带冯奇进发,直向玉剑门赶去。
约两个时辰后,三人终来至玉剑山脚下。
三人踏阶逐渐上了山,卢白要去给冯奇找间房舍,夏松只说他二人同住在一间即可,自己也方便助冯奇疗伤。卢白应了。
当下夏松便带冯奇走向自己所住房舍,卢白则去向父亲回报消息。
在将冯奇安顿好后,夏松也去会客厅向卢玉麟回告情况。
卢玉麟看着夏松,微笑点头:“此番能顺利将你朋友救出,实在可喜可贺。卢白已跟我说了,多亏你将那玄刀门执事司靖远给击败,才成功解救了你朋友,卢白的玉光剑被那任捷抢夺,也亏你及时替他夺回,真是多谢你了。”
夏松笑道:“哪里哪里,这是我应当做的,我知道玉光剑奇珍无比,敌人一经见到便会生起夺占之心,我趁那魔牙岭的人刚抢过玉光剑,未加留意的间隙,才靠近侥幸将之夺回,若是硬抢硬夺,还真不容易,毕竟那人的实力要比司靖远高出很多。”
卢玉麟点点头,又眉头轻皱,说道:“经此一事,玄刀门与魔牙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你虽有我们护持,但也切要小心。”
夏松点头称是,又谢过卢玉麟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