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定睛往下看去,发现下方被捆绑的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三个儿子。他心中一惊,急忙朝下方喊道:
“好汉,有话好说,请不要伤害我的儿子们。”
祝家三兄弟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满布条,不停的在那挣扎。
许贯忠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太公放心,只要你打开城门出来受降,我们必定不会为难令公子。”
听到这话,祝朝奉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太公不可。”栾廷玉连忙阻止道,“倘若咱们束手就擒,岂不成了那待宰的羔羊,任由他人宰割?”
祝朝奉点了点头,但又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城下的儿子们。
“是啊,祝太公切莫担忧,我已派人前去联络阳谷县县令,相信此刻援兵已在赶来的路上,咱们只需再坚持片刻,便可将这些梁山贼寇击退。”李应也赶紧劝解道。
“可是下方的是我儿啊,他们要是有什么不测,那祝家就真的完了。”祝朝奉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太公莫急,我料想那梁山贼寇必不敢轻易伤害公子。”栾廷玉语气坚定地说道,然后指着梁山的杏黄大旗,“他们自诩替天行道,此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已没有道义可言,若他们再伤害公子,那他们就难以在绿林中立足。”
祝朝奉听后脸色稍缓,但还是焦急万分:“可若是他们真的不顾道义,伤害了我的儿子怎么办?”
栾廷玉安慰道:“太公放心,梁山贼寇虽然凶狠,但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而且,他们此番前来,必然有所图谋,如果杀了公子,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了许贯忠的声音:“祝太公此刻犹豫,是否觉得我们不敢伤害三位公子?哈哈!”
祝朝奉等人闻声看去,只见许贯忠正站在祝彪身边,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剑尖指向祝彪的喉咙。
祝彪一脸惊恐地看着许贯忠,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许贯忠见状,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后猛地抽出腰间的宝剑,一剑划在祝彪腿上。祝彪的大腿瞬间被划破,鲜血直流,并拿开祝彪嘴上的布条。
祝彪疼得大喊出声:“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你就放开我,和我大战三百回合,你这么做算什么英雄好汉?”
祝朝奉在上方看得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救回自己的儿子,他此刻牙齿紧咬,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哼,手下败将也好意思说。”许贯忠不再理会不停狂吠的祝彪,而是再次望向祝朝奉,“祝太公,如何啊?再不开城投降我便先杀了祝彪。”
许贯忠把剑架在祝彪的脖子上。
“慢,慢,千万不要,我降,我降。”祝朝奉终于忍不住说道。
“太公,不可啊!您这样做,岂不是要将全庄老小置于死地?”栾廷玉愤恨地喊道。
祝朝奉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快打开城门。”他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栾廷玉和李应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他们知道,无论如何劝说,祝朝奉都不会改变主意。
庄丁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该不该打开城门,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服从祝朝奉的命令,缓缓地打开了城门。
许贯忠站在下方,看到城门缓缓打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