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教师,我,我这是在做梦嘛?”祝朝奉声音颤抖地问道,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动着,眼中充满了绝望与哀伤。
“太公,这,这一切都是真的。”栾廷玉一脸凝重,如实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愧疚。
“我的儿,我的儿啊!”祝朝奉老泪纵横,心中悲痛欲绝。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晕倒。
栾廷玉见状,急忙扶住祝朝奉的肩膀,焦急地说:“太公,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梁山大军即将来袭,咱们要赶紧想办法才行啊!”
祝朝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栾廷玉,哽咽着说:“哎,能有什么办法,咱们的庄丁全都派了出去,此刻庄内尽是些老弱病残,能顶什么用啊?不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一片悲凉。
栾廷玉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坚定地说:“太公不必忧虑,独龙岗三家互成犄角之势,如果祝家庄被灭,那么李家庄和扈家庄必然也难以幸免。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明白。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共同抵抗梁山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栾廷玉将祝朝奉扶着坐在椅子上,耐心地解释道。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
祝朝奉听了栾廷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紧紧握住栾廷玉的手,感激地说:“栾教师所言极是,只是不知李家和扈家是否愿意伸出援手。”
栾廷玉微微一笑,自信地说:“太公放心,刚刚李庄主和扈太公离去,想来定是回去调集兵马去了,不消多久便会来援。”
祝朝奉点了点头,神情渐渐恢复了镇定,但眼神中的忧虑却依然明显:“希望如此吧,但愿他们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来援。”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期待。
栾廷玉心中暗自叹息,不禁无语地吐槽道:“平日你们祝家庄可是目中无人,完全没把其他两庄放在眼中,现在倒是想起情分来了?”但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藏在了心里。
祝朝奉接着说道:“栾教师,如今全庄上下,只能依靠你一个人了。老朽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还请你多多费心。”说完,他便要给栾廷玉行礼。
栾廷玉连忙扶住他,诚恳地回应道:“太公言重了,栾某能得到祝家的信任担任教师一职,自然会全力为祝家庄效力。”他的表情坚定而忠诚。
祝朝奉紧紧握住栾廷玉的手,激动地说:“有栾教师这句话,老朽也就放心了。”
栾廷玉点点头:“太公先在此歇息片刻,我这就去召集庄丁防御。”
祝朝奉感激地点头:“好,好。一切都仰仗栾教师了。”
栾廷玉转身离去后,祝朝奉深深地叹了口气,显得十分颓废。他缓缓走到座位前坐下,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与此同时,在李家庄内,李应正忙碌地召集人马,准备带领一部分庄丁前往祝家庄支援。
扈家庄这边则没什么动静,扈太公和扈家两兄妹坐在大厅内,
扈三娘忍不住开口道:“父亲,要不我带兵前去帮公子攻打祝家庄怎么样?”
这话一出,扈太公立时瞪了她一眼,“胡闹,如今那赵公子已然和官府做对,不是强人也是强人了,你这么做不就把我们推入火坑嘛?”
“父亲,如今官府已经烂透了,不如咱们也……?”
“妹妹不许胡说。”扈成连忙打断扈三娘的话,“咱们家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基业,岂能做那造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