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羞赧紧张到极致,连忙打断他,“我会处理好,相信我。”
他点头,英俊深邃的五官有些激动,“好,我相信你,也……等你。”
“嗯。”
“外面冷,你赶紧上楼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点点头,退后,也叮嘱他,“你快回去,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嗯,我听你的。”
“那……拜拜。”
“拜拜……”
我一步三回头地转眸看他,直到入了门禁,走进电梯,他还站在那里。
等我上楼进了家门,从阳台上往下看。
他的车还停在楼下,只是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他人。
我倚靠在阳台上,静静地叹息,脑海里一幕一幕回想着车上的画面,整颗心好似漂浮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微波荡漾。
片刻后,我起身,再次探头看出去,那辆车正好驶离。
庞大漆黑的车身在暗夜下,幽然出没,消失在视线尽头。
我收起纷乱杂糅的心,回到房间,借着工作来平定心中躁动。
画了几幅设计稿,忙到深夜十一点,我洗漱后躺下。
迷迷糊糊中,我都睡着了,听闻手机在响。
伸手摸过来一看,陌生号码。
我以为是诈骗电话,顺手挂断。
可手机刚放回去,又响,还是那个号码。
我只好接通:“喂。”
“你好,你朋友喝醉了,在我们这儿躺着,你快过来接他吧。”电话那边是陌生声音,开口让我去接人。
我听得一愣,“谁喝多了?”
“我也不认识,我是酒吧服务员。这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我问他怎么送他回去,他就报了个号码,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那边跟我解释后,立刻去唤醉酒的人,我听到他喊了好久,那边传来一声“小晚……”
纵然醉得听不真切,但我也瞬间辨认出,是顾宴卿。
“对不起,你打错了。”我丢下这话,直接挂断。
被这通电话一闹,我睡意全无。
有那么一瞬,我心里划过诅咒:最好直接酒精中毒,抢救无效,一死百了。
当这个恶毒的念头划过脑海时,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等冷静下来,我还是决定给顾家打个电话。
正好,有点事跟他们通知下。
深夜凌晨,我拨通顾家的座机号码后,是管家接通的。
原本,我可以把话带到就行,可突然想起另一事,我让管家把电话转接给黎清兰。
等候片刻,耳边传来黎清兰的声音,冷漠而困惑:“江晚?你有病吗?大半夜打电话干什么?”
“顾宴卿在外面喝醉了,人家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我好心转告下你们。另外,我跟顾宴卿的离婚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他这几天纠缠我,还想上诉。你们若是不想宝贝女儿蹲监狱,那就管好自己儿子,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这话,我就准备挂了。
可黎清兰却来劲儿了,破口大骂:“江晚,我真是看错了你!这么多年,我心疼你没了妈,把你当亲女儿疼爱,没想到是养了一条蛇,如今反口咬人!”
“对,你就当我是毒蛇猛兽,所以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落下这话,我利落地断了线。
反正我已经尽到人道主义,把那服务员的电话跟顾宅管家说了,顾宴卿是死是活,跟我无关了。
可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手机又响。
我被吵醒,拿过手机看了眼,又是陌生号码。
“喂。”
“江晚,宴卿不行了!正在抢救!你快来医院救救他,就当我求你,你救救他!”我脑子都没醒清楚,被电话那边黎清兰惊慌失措的祈求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