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听完,一句辩解都不想说。
现在他吼得有多理直气壮,等会儿他被打脸的巴掌就有多嘹亮!
“昨晚的真相,我会让你看清楚的。”我淡淡落下这话,再次问道,“你们是在医院还是家里?”
“医院。”
顾宴卿家有固定的私人医院,顾语甜如果昨晚失身了,肯定要封锁消息,那必定找熟人医师。
我去花店包了束鲜花,驱车直奔医院。
很巧,我刚走出电梯拐进走廊,就看见顾宴卿。
他正在打电话,脸色严肃,我走近后听到内容,是在跟律师通话,言辞间提及强奸字眼。
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
堂堂顾家未出阁的千金,失去了清白——难怪顾宴卿雷霆大怒,对我咆哮。
说实话,我心里后悔过一瞬。
但想到顾宴卿对我的污蔑,我又觉得自己不该圣母。
就算我昨晚倒掉那杯果汁,没有换给顾语甜,她目的没达成,可能还会策划下一次陷害。
反正我主观上从无害人之心,是她主动来招惹我的,我不过是自保。
顾宴卿打完电话,转过身看到我,牙根紧咬,脸色阴愤。
我主动开口:“你妹妹怎么样了?”
顾宴卿不回答,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你既然来了,就给她当面道个歉,至于追不追究你的责任,还要看甜甜的意思。”
我饶有兴趣地挑眉,“你们还要给我定罪?”
他反问:“你做的事就是违法犯罪,你不知道吗?”
我看着他,忽而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顾宴卿,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为人处世的原则你是一点不知。”
我从未主动害过任何人,甚至以前就因为心地善良爱做圣母,不知被人当过多少次傻子。
顾宴卿冷漠地道:“那是以前。”
言外之意,我现在变了。
他转身进了病房,我跟在后面。
不料我刚踏进去,病床上的顾语甜看到我,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你来干什么?出去!滚出去!”
黎清兰看到我,脸色也十分不悦。
我笑了笑,走过去将花束放下,“顾大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好心来看看你,瞧这花儿,多漂亮,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当我说出这话时,我忽然意识到顾宴卿的话没冤枉——我现在确实变了。
我以前没这么邪恶的。
果然,顾语甜一听我赞美花儿的那些话,立刻联想到她被人摧残过,是残花败柳了,当即大怒,抬手一把将花束打落。
“滚!江晚我恨你!”
顾宴卿上前劝道:“甜甜,你冷静些,她来给你道歉的。”
顾语甜一愣,看向我,眼神怀疑。
我取出手机,不紧不慢地说:“在我道歉之前,先给你们看一段监控视频。看完视频,你们再决定是谁需要道歉。”
我话没说完,顾语甜脸色就变了,惊慌失措地嚷嚷着:“别看,你们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