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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再遇耳不闻

五根与人字、鬼字、神字的关联在哪?

生死气、识根势,本势域,至于人根,实际上人们在五根中对它的研究是最少的。

说回生死玄衡,本质上就是自身是以野路子的方式迈入人字,从而导致本身的循环与世间之本产生了不谐和,进而发生五根的反应机制采取行动,提醒他这一个主人,这就跟你吃坏肚子一样,身体会给你做出反应。

《解六》上的解决方法也可行,但这是个老到不知什么年代的土法子,历史又不会停下脚步,方法也在进步,按如今的中医和西医来讲,发烧,你这个病太普通了,贴个退烧贴就完事了,要吃药按摩针灸也行,只是贵在“贵”。

如今的世界科技显威,与第三条进化之路相联合,人们对五根的了解也愈发深入,针对五根问题也有了更多的解决方案。

不谐和,那谐和了不就解决了。

五根是一个相联系共生的体系,周全投放那携带调节作用的意识,就是为了将那不谐和之处,以意识作为一个临时的节点,在被称谐之前,起到一个消弥影响的作用。

周全睁开双眼,低头看了眼不知何时出现的白首。

枯败野低残,不与秋离萧。

等到生死玄衡的影响消退,周全顿明自身与玄妙纹路的呼应再次上涨,压住那上涌而来的灵感,着手处理三气平衡。

三气平衡也挺好解决的,按老郑头给的提醒,周全还是不断检查自身是否有异样,以防被影响而不自知。

控制着白首,周全小心地引动戾凶,将它注入白首,同时鬼厄作用在身,在心底蕴酿起风暴。

恶蛟被惊动,开始在这海底暗流的撕扯中挣扎,庞大的身体疯狂翻滚,带起更大的灾难。

海啸连叠,“究明”清明。

周全体内戾凶滋生,又不断被周全注入白首,一人一蛟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全亲眼看见注入白首的戾凶都快溢出来了,心知时机到了,一连从衣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几……十张无风波,一同激发,室内顿时更加亮堂了。

啊,贤者时间。

周全找了个画风不正经的名词,手中又有了其他动作。

将左手食指放在刀刃上,轻轻划过,一道伤口就此出现,流出的鲜血被白首上的血管疯狂吸吮。

周全微笑,再配合这贤者时间带的的光环,颇有圣洁之意。

“我知道你有灵智。”周全带着蛊惑又与之相冲的神圣微笑:“把我给你的戾凶全都还给我。”

言罢,周全感慨自己这话咋听起来那么像街头找小学生要钱的小混混,嗯,错觉。

心中这般想着,戾凶已是被白首顺着鬼厄一股脑的砸在周全身上,这一突袭周全是万万没想到,两眼一翻,顺势向后一躺,晕睡了过去。

好在有无风波的作用持续输出,鬼厄的作用一点没体现。

而三气平衡问题,就这样如闹剧般的结束方式临时解决了。

另一边,孔庙中,耳不闻侧卧躺在大殿上,左手手时拄地支撑着脑袋,衣服也不知几天没换了,还是干净模样。

双眼放空,耳不闻一口哈欠,耷拉着眼皮,左手搭在右腿,没有力气的一拍一拍,像是主动配合花朝夕的翻书声。

待到花朝夕将书合拢,耳不闻眼神骤然明亮。

“安安呢?”恬静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耳不闻面容一僵,嘴角抽搐。

“你怎么还赖在这?”几时抬脚踢了一下耳不闻的臀部,耳不闻向远处滚了几圈,才站了起来,抬眼已见故人。

多春几似柔柳,梦萦空空,无痕怀谁心。

比花朝夕更美。

“有辱斯文啊你。”耳不闻一下子就把这份美给踢开,指着几时,装起了泼皮无赖。

笑话,做为一个能拒绝拥有“月宫姮娥”美称的澹台和表白的主,就几时这点美色,他,耳不闻,就是被打死,被算死,也不可能上当,五十九岁的老纯阳认证,再说他也不好人妻这武魏遗风。

几时扫了他一眼,双手环抱,讥笑一声:“至少我不是睡大街的。”

耳不闻被这话刺的一顿,脸庞立刻皱成了老菊花:“你去村口走的吧?”

几时道:“我是来扔个垃圾的。”

明里暗底都在骂。

花朝夕看不下去了,连忙站出来隔断两人的视线,对着几时道:“安安在书山里学习,你快去看看吧。”

再不出来打圆场,她怕这两人真就在这当场打起来。

一个是重攀山峰的法尽身鬼字,当年更是与黑蟒相斗而不落下风,一个儒家这百年来,浩然气钻研最深,又能随时解鬼登神,谁更强倒还真说不准。

几时摆手:“不用,我就听说这次有垃圾没人捡,回来打扫一下。”

耳不闻乐了,这拐着弯骂他呢,当即反击:“扫帚在那,记得打扫干净。”

眼看火药味都要炸开了,她,花朝夕,放绝招了:“邱余坐的那班车还有十五分钟到站。”

两人之间的火星子直接被一桶水浇灭,炸弹还让人抱走给折了,一时间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嗯,嗯,我去接他。”几时点了点头,确认自己的想法,转身就要离开。

花朝夕赶忙拉住她,靠了上去,娇声道:“给我去换件衣服,给那条臭鱼一点惊喜,他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一边说着,还剐了耳不闻一眼,耳不闻从中读出的意思是——给我安份点。

耳不闻眨眨眼,我午饭呢?

他刚才就盼着吃饭呢!

花朝夕回了个眼神——你不去见臭鱼!

耳不闻恍然,但旋即又想到了一点,那我刚才在这等什么?

他,裂开了!

半纸,小湖上,泛舟镜波,孤裘垂钓。

低头俯看舟侧青鳞,一游一摆,圈围相撞,扰了湖面清平。

手腕一提,动作惊到青鳞,只剩小段浅痕,潜入湖底。

徐闻侯轻微皱眉,收竿,摇动船桨,撞出小小余痕,留在湖面。

回到岸边,靠好地方,回岸将小舟拴好,拍拍手,头也不回地道:“你们长城这么闲的吗?老往我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