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山神怨毒的看着风轻云淡的马生,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我的攻击力并不强,所以必须多准备一些策略。”马生平静地面对山神那充满仇恨的眼神,毫不畏惧。
山神终于意识到,那些祭品献祭的不仅仅是肉体,还有灵魂。
五根即是灵魂,而催眠那些祭品的人,正是马生,他在那些祭品的五根中动了手脚。
对了,还有袁衣添的五根,那些祭品的突然献祭不仅引起了那些外乡人的注意,还让他们察觉到了阴谋。
山神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想要反抗,但马生更快、更果断,他摇动手中的银镯,发出略有刺耳的铃音。
怨语瞬间变得尖锐刺耳,五根被怨语缠绕,头痛欲裂。
一个类似煤油灯的物品在马生翻手间被拿出,银为主色,金为辅色,顶部有一个洞。
马生并没有向前靠近,而是利用迷心术操纵了一只经过的飞鸟,飞鸟盘旋着落下,爪子抓住类似灯耳的环处,将洞口对准了山神。
山神现在正全力维持五根不散,发出奇怪的野兽低吼声,然而飞鸟却毫不畏惧,将洞口对准了山神的眉心,山神瞬间消失无踪。
飞鸟也倒在地上死去,物品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马生手指轻勾,小草无风自动,慢慢地,一点一点将物品运到马生脚下。
迷心,又不是只有动物才有心。
马生弯腰拾起,转身离开。
离家多年,游子归乡。
鲁域,孔庙内游客来往,焚香求福,小摊前有人贩卖诸多类型的孔庙祁福的物品,儒家书籍更多。
“人还真吵啊,那一个圣人听着这些祁福的恶心话也不知道遭不遭心。”耳不闻声音不大,但绝对清晰,游客贩客面色都不免多出厌恶,耳不闻浑然不觉,“几千年的话扯了几千年的道理,说推旧出新,换来换去还是矮子说话大嗓门——引人来看。”
说到这里,众人的表情变得颇为难看,甚至有人径直走向耳不闻,语气不善:“找茬。”
手刚要抓住耳不闻的肩膀,但眼前突然一晃,耳不闻已来到了他的身后。
耳不闻抬起腿,向后猛地一踢,正好踢中了那人的臀部,那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自己便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脑袋直撞在木柱上。
“轰”
那人倒在地上,脑中金星乱冒,昏了过去。
耳不闻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哈欠:“君子六艺全都荒废了,几本破书却吹嘘得天下大道。”
“雏鸡小叫。”耳不闻轻蔑地嘲讽了一句。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居安思危,可传出了温水煮青蛙的笑话。
耳不闻懒地说话。
耳旁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嗓音,如听仙乐耳暂明:“你来干什么?”
耳不闻转身,只见庙门前站出了一名身穿妙紫色连衣裙的短发好,裙上绣字,《论语》《子罕》上的话,耳不闻不看字,也不看人,语气倒是下流:“你也不给啊!”
女子并未动怒:“你也不想。”
耳不闻咧嘴一笑,扬了扬拳头:“你们儒家也不是没用,软柿子挺多。”
“直言不讳,无需使用激将法。“女子闪身一旁,紧接着,一位年轻男子走出,面容清秀,身着儒衫,手捧书卷,态度谦和。
“我老师暂离,就让我来与你切磋吧。“他的声音如同夏日的凉风,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耳不闻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双手向两边一挥,庙前两人眉头微皱,鬼字。
耳不闻抬起手,一步跨到那年轻男子面前,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越过门槛进入孔庙,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话:“人落几闲归花,偶争几时,但醒几时。”
几时,是他们的师姐,也是当年耳不闻来问儒家中唯一出手的年轻一代。
我落于低谷,又再起高山时,见过的人,几个能担你的勇?
“空了。”
没人。
耳不闻有些惋惜,重出的第一战,就此夭折。
无聊至极。
圣人老爷的神像下,耳不闻屈腿盘坐,自言自语。
伴随着耳边轻拂的微风,周全微闭双眸,手指轻轻抬起,再轻轻落下,周而复始。
根据计划,周全只能窥探到部分内容,而无法获悉全局。
这并非坏事。在这场棋局中,越是身处中心,就越是危险重重。
像他们这种实力的人,只需在边缘分得一杯羹即可,即使棋局已临近尾声,即将收官,周全也丝毫不敢冒险,因此那项计划才被终止。
这并不是一场演习,而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较量。
周全对此心知肚明。
呼出一口气,周全伸手揉揉眉心,答应帮助秋竫,这第一局就给了个低分!
周全能猜到陈青烟知道这一局还敢放他们执行,这就说明陈青烟有底气保他们不死,那么这次,可以当作是一次考试,考试成绩,无人及格。
这是可以预见的,周全对这一任务的行动也清楚其中的漏洞。
自己的被动计划,孟秋竫的被动执行,却?得过于简单,丽婘瑔的,好吧,她能及格,冉如意的敷衍,崔恔勐的凑数。
这么算下来,说一句全军覆没绝不过分,普通地区小队都很困难,机动性更高,能力更强,作用更大的称号小队更不用多说。
周全想了一下,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战力,这一个要在近期快速提升。
心中作出决定,却是抬头哀叹人生不易,从前生活多休闲啊,现在就跟重开小号一样。
抬头所见,无星但明月。
从杨家村返回后,他与老郑头打了一场,十个回合,他被完虐。
那场面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周全挣扎着站起身来,轻拍身上的尘土,掏出手机,购买了一张飞往鲁域的机票。然后,他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返回住所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