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外卖员起鸡皮疙瘩。
……
“哇哦,这些人不怕被淋感冒吗?”
“不一定感冒,发烧也有可能。”
“我觉得他们定该先去医院,眼珠子都爆了。”
“之后还要去找警察叔叔喝茶。”
“呃,我觉得他们这状态应该吃点花生米比较好。”
“……,有道理。”众人纷纷力挺丽婘瑔观点。
他们各自打着伞,闯入这谧静的小镇,与周遭环境显的格格不入。
村民扭头看向这群未经主人允许,擅自闯入别人家的小偷,也不知有没有看到。
鞋子越过水坑,孟秋竫忽然叹气:“失算了,没带水鞋。”
“是啊,我鞋都湿了。”周全低头看了鞋子,黑红搭的,新买的,听说很抗造,三千多。
却?和丽婘瑔点头附和:“失算。”
冉如意左右张望,低头不语,她穿的是防水鞋,一个人孤立小组。
这时崔恔勐把握成拳的右手杵在嘴前,清了清嗓子:“车里防水鞋套。”
众人即停步,转头看向崔恔勐:“MMP!”
全然无视那些村民,好似他们并不存在。
他们依次进入一家的小院,泥土因雨水变的泥泞,鞋子又脏了。
周全张望四周,别在腰间的刀被他紧握,随时可以应对突发事件。
孟秋竫用挡住了一小片的雨水,小女孩乌黑的空洞仿佛在注视她,过了一会儿,小女孩恬静开口:“姐姐,你真好看。”
平静的话语下有种死寂的疯狂。
孟秋竫欣喜一笑:“你长的真丑。”
“……”小女孩的大脑卡壳了,是这么玩的吗?不按套路出牌啊你。
众人被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哈哈大笑起来。
小女孩面容有些扭曲,孟秋竫噙着淡笑:“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他们走丢了。”
“原来你是个孤儿。”孟秋竫淡然回应。
“真可怜。”小声的埋在雨中。
周全若有所思的观察了小女孩那空洞的眼孔,真渗人啊!长的丑就算了。
“姐姐。”小女孩嘴角又勾勒的更加怪诞好像要咧到耳根的笑:“你要留下……”
“锵”孟秋竫抽剑,只留浅尾一影,剑尖捅入小女孩口中,一搅,将她的口腔搅烂。
她脸上依旧是那一幅笑容,眉眼弯弯,似如山河墨图,然而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判官一样,残酷:“忘了说了,你的声音也让我恶心。”
剑刃朝上劈开,将小女孩的头颅一分为二,可让人心惊的是,颅内无物,大脑不知去了何处,凭空而飞,被人挖走更有可能,缝合口还在呢。
孟秋竫的眼眸是平静的,也是幽静的,让人的思维滞凝。她刚才就已经看见那个小女孩是死的,但哪怕如此,她的内心依旧有种………难过。
她年龄还很小吧。孟秋竫想到。
周全不知何时走到她旁边,陪着她看着这小女孩的尸体,就如同他那第一次杀人。
其他人也是遵循他的安静,让孟秋竫自己消化。
“呼!”孟秋诤长长舒了一口气,蝉冬覆盖了尸体,明亮于雨中。
“都在呢。”周全提醒道。
孟秋竫抬头,眺望那新来的老年人。
“外……”雨声被割的碎裂,一滴滴雨,炸成一朵朵水花。
爆炸而产生的力在老年人还未吐出全部话时就将他打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尸体碎片。
爆炸过境寸草不生,在快碰到水泥路时“轰”的如礼花,宣示魔术的谢幕。
但依旧震撼,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崔恔勐目不斜视,面容羡慕的扭曲:“你真能装。”
“羡慕啊!”周全心道好险好险,差点要赔钱了。
不过这刀锋也只能控制大体,不能操控个体,得小心一点。周全心里做出评价。
“这应该是个祭祀,按刚才那个操控小孩子的畜生的话来想应该涉及人体献祭,还是大型。”孟秋竫开分析。
冉如意在手抵住下巴,想了想:“我们进来时并没有见到青少壮年,可能是被献祭。”
却?摇摇头:“有青少年,但我有注意到,他们也有问题,看起来是生大病,他们被藏在门后。”
崔惨勐脑海灵光一闪:“老、弱、病。”
“残也有,他们都瞎了。”丽婘瑔补充。
“我很欣慰,终于不是让我一人动脑子了。”周全感动的快流泪了。
现在的他,有种养孩子总算养出息的懒惰,不去思考这方面了。
众人默然,画风啊,注意点。
周全在众人的注视下也是注意到,咳嗽两声,扯回了一点,“邪教要发展,肯定要人啊,这就是传销组织套路。”
“按长久发展,第一选择就是青少年,无知,未形成对应的应对方案,好骗,而且他们还往往拥有家庭偏爱。”
“还有心理棱角还未被社会彻底磨平,思想偏激自我都还算正常。”
“单就这些,这里真有邪教成员那有很多都是他们。”
“看不到,藏起来了呗。”周全简单分析出来,给出了建议:“先解决眼前。”
“吭锵。”亮出刀锋,周全平视地扫过走来的绰绰人影,老弱病残团队。
他们整齐划一的张大嘴,周全割开手指。
十万八千锋。
“抱歉,你们太吵了。”周全满不在乎的扯出一个鳖脚理由。
刀锋切开雨幕,就像停雨了。
人潮被刀锋斩过,只留残肢碎块一地。
一秒,还是两秒。
雨重新执掌了天地,路杆也已碎了,扯落的电线在雨水中未有火花诞生,树木倒断,压在了尸块残肢上。
火力不足恐惧症怎么办?火力足就行。
周全在心底废话了一句。
收刀入鞘,伤口也愈合了,周全感觉不可控真不好,用一次就要割一次跟个心理变态一样。
“销毁吧。”周全侧过头,面对一脸不可思议的众人,对着略有心惊的孟秋竫说道。
孟秋竫回过神来,伸出手,捏出一朵蝉冬,抛向那足以让人头皮发麻至昏厥的惊悚尸堆,火焰在雨夜烧起发着光,不曾熄灭。
燃烧过后,无尘入土,无魂入眠。
火光映在人脸庞,有些暖,但身体很冷。
一个村子的人啊!
“这群畜生。”崔恔勐怒状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