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青烟爆出的特大消息,徐闻侯拧眉:“那首领叫什么?”
陈青烟没答,而是转换话题,问道:“话说秋竫这样子没事吗?现在都不睡觉!”
众人纷纷给他一个白眼,徐闻侯没好气地道:“你把佛教的长悟放哪了?”
长悟指的是佛教鬼神的一种状态,就是能够不吃不喝不睡的清醒一个月,跟自虐一样。
孟秋竫好歹还有吃有喝。
陈青烟听远话不乐意了:“哎,话可不能这么说,秋竫不用当和尚。”
“所以你担心什么?”
“……,长辈关心一下晚辈嘛!”陈青烟不吭声。
说话间,又来了两个人来吃早餐。
凌云志拿着碗筷,安红豆接过碗盛粥,盛好后两人坐下,坐在徐闻侯旁边,徐闻侯无动于衷。
凌云志还带着伤,不能大幅度动作,安红豆为他夹了点小青菜,陈青烟为他夹了点鱼肉,老郑头给他夹了块五花肉。
他用勺子舀起食物,混着粥水吃下,陈青烟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云志啊,这位徐前辈现在不收徒,你死缠烂打也没用。”
凌云志如今的伤势回家静养即可,他现在还住在这里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是和周全差不多,为了变强,报仇。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要找谁报仇。
徐闻侯拥有一座钟须洞天,实力必然很强,否则不可能守住钟须洞天。
于是,长城人的流氓模式就被搬了上来。
凌云志用可怜楚楚的眼神看着徐闻侯,帅气的战损颜有种异样的可爱:“真的吗?”
云来生看了一眼,有点受不了,用脚在餐桌下踢了一下徐闻侯,徐闻侯放下碗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来生:“等会儿回我房间。”
众人顿时一僵。
这种荤话在场人还是懂的,可惜除了徐闻侯和云来生其他人还是个雏,也不知道了解这么急干嘛!
老郑头咳了两声:“我有药!”
众人:“……”
云来生满脸羞红地快速吃完,起身也不管徐闻侯还没吃完,拉起对方就走。
安红豆还看到徐闻侯那得逞的笑,若有所思,吃了两口又给凌云志夹了几块肉,在他耳边咬耳朵:“要不别装可怜了,我感觉前辈就是在吃醋。”
凌云志压着声音,回道,“那怎么办?”
这两天前他的办法全用过了,结果对方还是不为所动,现在他就依靠安红豆的鬼点子了。
安红豆沉吟了两秒:“要不色诱云前辈,你刚好也喜欢少妇,感觉他们两个实力差不多。”
凌云志急眼了:“我再说一遍,我喜欢的是成熟感的,不是喜欢少妇,你再污蔑我我告你诽谤啊!”
“咳咳。”陈青烟藏不下去了:“你们别在这聊这种话题。”
中午艳阳高照,对于冬天而言,温度还算喜人。清风吹过冬枣,摇晃沙沙,几片落叶打转,盖住了几只搬运食物的蚂蚁。
孟秋竫站立在湖中央的木舟中,风吹皱湖面,水上芦苇摇荡,白絮的芦花要风起转了几圈,或是落在水中,或是驶向更远方。
小舟撞出涟漪,扩散去了。
蝉冬浮动在指尖,孟秋竫那双眼睛早已爬满了血丝。
与其他人相比,孟秋竫的天赋可以说是超一流的,悟性、根基,单兵战斗才情她都能在仅接触几天的时间内快速搭建。
即便是见惯了天才妖孽的土老帽,也不免动了收徒的心思。
在他毒辣的眼光中,孟秋竫如果能够接受好的培养,把以前失去的时间补回来,未来她的成就不亚于当年的黑蟒白蛟,成为当代北河南江的第三支柱。
然而,对于孟秋竫来说,或许是锋芒初露,她对土老帽的回答是——“我要当那当代第一人。”
至于为什么不是当世,她还没见过这世间的其他强者,话就不说太满了,以免以后尴尬。
话虽如此,她的底气也是有的。
亘的强大以及蝉冬的特性能让她在最短时间内一口气内做出几百例试验,这是她推测实践出来的,祝訸也觉得那群老不死的要乐疯了。
点浮在空中的蝉冬密密麻麻,却不会让人产生难受心理,一团团的小火团,不冷不热,超可爱的好吗!
时不时的熄灭又燃起,熄时九瓣随流水,起若含苞欲成花。
灵感一次次乍现并在蝉冬的花苞内实践,枯躁。
之前的成功很大一部分有祝訸这个专精火焰的圈定方向和土老帽的点拔,这一次只有她一人,只能慢慢熬。
好在亘在滋养她的身体,要不然猝死还是有机率的,又过了一会孟秋竫一握手,火团成片的媳灭。
暗暗叹了气,灵感暂时没了,揉了揉眉头,坐了下来闭上眼睛,直接躺下去睡着了。
气吁吁。
当时正好暖阳冬日。
徐闻侯和云来生各自坐在一个躺椅上,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中间摆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摆满了果盘,里面有蓝莓、樱桃、冬枣、杏子、李子,还有瓜子。
云来生将瓜子放在牙上轻轻一咬,瓜壳裂开,他用舌头灵活地将里面的瓜子和瓜壳分开,把瓜壳吐在一旁,那里有清风将瓜壳果核送入垃圾桶。
瓜子略带咸味,但总体味道还不错。
徐闻佳忽然长叹一声,云来生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徐闻侯生无可恋地睁眼见天,道:“没事,只是做观众做久了,不得不感慨那剧中人的谋划。”
他吃了个李子,果汁果肉鲜嫩,咬了一口道:“多是千古去纵横,楚定玄这一棋是要干什么呢?”
他揉着太阳穴,颇为费脑。
云来生吃着瓜子,忽然问道:“那囚徒首领是谁?”
徐闻侯摇摇头,旋即失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我死的那段时间吗?”云生淡然地说出来。
徐闻侯顿了一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她死了两百多年,再醒来时又回到了徐闻侯身边,灵魂与赤狐同居,那两百年的时间里,她不知道他的经历,他也不让她知道。
徐闻候摇头否认:“大概,是成功了!”
清风几缕,入了人间。
蒙蒙白雾充斥所有感官,无意识的灵魂飘荡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混沌中。
时间与空间失去了所有作用。
过了很久吗?
好像不是。
死亡到底是什么?
死亡。
命运的起始是一条线命运的归途是一个圆,一切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未改变?
好像是的。
昏睡沉迷中,意识之外有人在询问,有人在回答。
一切的一切,从未改变。